至於引起天地靈氣波動的範圍,卻是取決於玉石的大小。
如那塊墊腳黑石,因為內裏的三品凡玉太小,隻與硬幣相仿,故而引起的靈氣波動範圍也很狹小,如非徐風走到近處,很難通過神魂之間對天地靈氣的微弱感應而捕捉到。
而這塊超大型原石就不同了,暗算前後範圍,徐風猜測裏麵的玉石至少有五斤重左右。
五斤極品玉石是什麼概念?結合如今的行情市價來看,其價值絕對不低於五千萬。
不說金錢價值,單說徐風所需,至少能製作足夠的陣牌,並且還有富餘能製作一些殺陣、困陣、幻陣等。
在沒有靈氣修為的情況下,能有這些妙用無窮的陣牌在身,無疑是在另一層麵增加了自身的實力。
徐風心中雖喜,麵上卻毫無表情,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塊超大型原石,問身旁的潘介道:“你要不要玩玩?”
潘介對賭石其實是很有樂趣的,隻是礙著自家爺爺的管教,總是不能盡興。並且這兩年一直在追求吳輕清,於此道的興趣也漸漸淡化了不少。
而今重返故地,那深埋在心底的欲望又不禁被撩撥了起來,加上徐風這隨口一問,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搞幾塊玩玩?”潘介搓著雙手,嘿嘿一笑。
徐風白了他一眼,笑罵道:“想玩還憋著,真虛偽。”
潘介老臉一紅,隨手拿起了一塊巴掌大小的原石。
這一小塊石頭價值五萬,切割師父一刀下去,隻開出了一塊品相一般的雜玉。
潘介並不灰心,繼續來。
……
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潘介已投進去了兩百萬左右,雜七雜八的收獲卻隻有七八十萬。
他耷拉著老臉,啐道:“真他娘的倒黴,今天這是什麼狗屁運氣啊。”
徐風挑眉道:“既然是賭,那就要承受得起輸。”
“不是老哥我輸不起,這一百來萬我還不當回事,就是心裏不爽。”潘介撇著嘴,掏出煙來問徐風道:“抽煙嗎?”
徐風搖了搖頭,“不抽。”
“嗬,這不是潘子嗎?你小子這兩年跑哪去了?怎麼也不來光顧光顧老哥的場子了?”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長相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手裏還夾著一根抽了一半的雪茄。
潘介扭頭看向那人,而後低聲在徐風耳邊說道:“他就是洪誌,這原石倉庫的老板。”
“嗨,別提了誌哥,小弟我都快被老爺子管瘋了,這也不讓幹,那也不讓幹,你說我好好的搞個奇寶齋,他老人家竟然說我不務正業,這氣人不氣人。”
潘介看起來似乎跟洪誌很熟悉,但語調之中並沒有與徐風說話時的隨意,很顯然在陪著小心。
徐風淡淡地看向那洪誌,但見此人麵相中正,看起來很像是一個穩當誠實的信人。
但他眼角總是時不時的流露出一抹陰鷙,表露了被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狠辣與陰險。
“此人不善。”這是徐風對洪誌的第一印象。
也是,若真是善人信人,又怎能在黑道混得風生水起?若沒幾把刷子,沒幾分城府,又怎能得到那個什麼‘刀爺’的賞識與認可?
“老人家的話聽聽就行,他們那一套早就過時了,不適合用在你小子這一輩人的身上。”
洪誌滿麵溫和的笑著,隨即很淡然的將目光轉向徐風,“這位是你小子帶來的朋友?”
潘介忙道:“是的是的,這是我的一個小兄弟,叫徐七殺。”
洪誌一愣,隨即麵露回憶之色,但最後又搖了搖頭。
“徐七殺,這名字奇怪啊,但是聽起來咋還有點熟悉呢?”
一時想不清楚,洪誌便沒有再繼續思索,而是看著徐風,笑道:“怎麼,小兄弟不玩一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