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可是這洪誌的手段惡的很,我今天要是真給徐兄弟拉回頭了,隻怕會得罪他。”
思思想想,畢竟徐風是吳輕清的救命恩人,他潘介如何也不能做那種違背良心的事情。
“哼,刀爺已經老了,隻要他不出手,我潘家還不怕你洪誌。”
當下挺了挺胸,完全無視洪誌的冷冽目光,走到徐風身旁,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兄弟,聽老哥一句勸,這玩意真搞不得。再說你今天已經賺不少了,咱們見好就收。要是還想玩,就等今天這熱乎勁頭過去了,冷靜下來了再好好玩。”
徐風淡淡的搖了搖頭,笑道:“沒事,俗話說趁熱打鐵,今天我手氣好,就該來個大的。”
洪誌聽到潘介的話,麵上的神情陡轉陰冷,眯起了雙眼,已經表露出了強烈的狠毒。
但當聽到徐風的話後,又一展笑顏,說道:“對對,趁熱打鐵,就該這樣。”
徐風見潘介還要在說話,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需多勸。
至於潘介的心意,他是明白的,剛來原石倉庫的時候,潘介已經說明了洪誌的身份與背景,但此刻仍舊硬著頭皮來勸自己,這份義氣,他徐風記在了心裏。
“潘介此人可交。”徐風在心裏暗想,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薑源的電話。
他沒錢了,隻能讓薑源送點錢來。
至於薑源是否能拿出這兩千萬,徐風一點都不擔心。能隨手把價值上億的靈山別墅送出去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拿不出兩千萬?
不一時,劉文遠開車來到,瞥了一眼洪誌後,在徐風的示意下去辦理采買手續。
薑源雖然是徐風的徒弟,但同時也是義陽薑家的薑老,位高權重不說,也極受人尊敬。在徐風沒有打算將身份公開之前,還不想讓薑源在人前表露出對自己的尊敬。故此來的隻是劉文遠,這並不是薑源疲懶,怠慢了師父的任務。
齊天大剩出手,這一消息不亞於一顆重磅炸彈在賭石界爆了開來。一時間有人笑,有人罵,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嘲諷徐風無知。
但消息畢竟隻是消息,新聞畢竟隻是新聞,用不幾天就會淡化,以後若有人再想起來,也隻會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徐風沒有在原石倉庫將齊天大剩切開,他知道裏麵的東西,若是露了白,隻怕不僅僅是驚動全場了,甚至於還有可能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不可怕,但總歸是很煩人且很耽誤時間。
正如此刻站在道路前方的洪誌一行人,就是徐風之前賭石所帶來的麻煩。
劉文遠停住裝著齊天大剩的皮卡車走了下來,冷視了一眼洪誌,說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劫我的車?”
徐風則從潘介的奔馳越野車上走了下來,笑看洪誌,“怎麼?狐狸尾巴這麼快就藏不住了?”
潘介最後下車,麵上很有幾分擔憂的神色,卻並不因此而畏懼。他與徐風並肩而立,直視洪誌,“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吹郊外樹影搖,豔陽在天人心高。
洪誌的心很高,高到讓他完全無視徐風三人。聞得三人三語,換來的隻是一聲冷笑,“小子,你他奶奶的手段可以啊,能從我洪誌的眼皮子底下搞走這麼一大筆玉石,這份本事說出去夠吹一輩子了。”
說著聲音陡轉冷冽,斥道:“你想成名,想賺錢,沒人攔著你,但是道路千千萬,你實在是不該選擇讓我洪誌來做你的墊腳石。今天這梁子是結下了,給你兩條路,一是自己挖了雙眼,哪來回哪去。二是我洪誌出手幫你。”
徐風撇了撇嘴,“我也給你兩條路,一是死,二還是死。”
說著扭頭問劉文遠道:“殺了這貨好處理吧?”
劉文遠嘴角一咧,“跟碾死一隻蒼蠅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