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山崗,過小溪,跨屍堆,避汙血,終於來到了未央秘境的正中心。
入眼處是一具寬大厚重的石棺,棺口大開,內裏的東西已經被人取走。
而石棺前的黑石地麵上,正插著一柄五尺長刀。
樣式與徐風得自韋典,而後贈送給劉文遠的長刀樣式相仿,隻是刀身蒼白,竟然是白骨磨製而成。
看起來並不是很鋒利,但一望之下,便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縱橫寰宇,無所能擋,無所能阻之意。
隻是此時那長刀已不再如往日一般完整,刀身上裂紋遍布,傷痕滿目。
徐風的心在滴血,連腳步都有些顫抖。
這個隻屬於曆任七殺門主的絕世神兵止殺刀,對於徐風來說已不是一件兵刃,而是一個摯友。
在那三千多年的倥傯歲月裏,徐風漂泊於人海之中,無依無靠,就隻有這樣一柄帶著溫暖氣息的長刀陪在他的身旁,聽著他訴說那個遙遠的家鄉的一切。
而今徐風安好,止殺卻已傷痕累累。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風的到來,止殺刀刀身猛地一顫,發出了一聲如同龍吟般的輕吟。
輕吟之中有歡喜,有激動,亦有一絲落寞與悵惘。
徐風走上前去,顫抖著雙手將止殺拔了出來,輕緩地撫摸著刀身,自言自語道:“大道有序,我乃逆道之人,死便死了。你為何這麼傻?竟然一直不願離去?”
止殺刀震顫了一下,似乎在說,“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這個詞,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回憶與溫暖。
薑源、薑晴月、藍玉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徐風為何會突然對一柄長刀做出這樣的舉動,好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在互述愁腸。
“你不該跟著我一起回來的,逆了大道之意,你的器靈已毀,日後怕是……”
徐風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止殺刀已再次震顫了一下。
薑源等人不知刀顫何意,徐風卻是知道的。
止殺刀在說,“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在哪,你就在哪。對啊,我們是朋友,唯一的朋友。曾經一起飲馬江湖,踏風遨遊,無所不談,也無所不能談的朋友。”
徐風昂首看天,可頭頂這天,很是壓抑,也很是漆黑,冰冷且無情。
“我會想辦法幫你重塑器靈,再現昨日鋒芒。”
徐風許下此諾,止殺輕顫回應。
而今的止殺,已淪為凡物,甚至於連一柄最普通的一品法器都不如。除了材質依舊是曾經那寰宇之中最堅硬的材質外,別的已一無是處。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它畢竟是徐風的朋友,畢竟受了七殺魔君徐風此諾,終有一日,定會再現往日鋒芒。
“啊……它,它又來了。”
徐風正與止殺交談,忽然聽到薑晴月的驚叫聲傳來。
循聲望去,但見薑晴月、薑源以及藍玉影三人都滿麵懼色的看著自己的身後,瞳孔之中倒映出一個血紅色的身影。
血屍!
去而複返的血屍,似乎是不長記性的金魚,又忘記了徐風剛才那剛猛且強悍的一拳給它帶來的傷痛。
轉山崗,過小溪,跨屍堆,避汙血,終於來到了未央秘境的正中心。
入眼處是一具寬大厚重的石棺,棺口大開,內裏的東西已經被人取走。
而石棺前的黑石地麵上,正插著一柄五尺長刀。
樣式與徐風得自韋典,而後贈送給劉文遠的長刀樣式相仿,隻是刀身蒼白,竟然是白骨磨製而成。
看起來並不是很鋒利,但一望之下,便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縱橫寰宇,無所能擋,無所能阻之意。
隻是此時那長刀已不再如往日一般完整,刀身上裂紋遍布,傷痕滿目。
徐風的心在滴血,連腳步都有些顫抖。
這個隻屬於曆任七殺門主的絕世神兵止殺刀,對於徐風來說已不是一件兵刃,而是一個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