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市內,便有這麼多的高手,如何還說明不了香島的水很深?
如此深的水裏,卻無一人能達到明道境界與先天境界。
所以,陳天罡的那一句前輩高人,不得不讓眾人心起波瀾。
任宏暗忖:“父親閉死關已經半年了,他老人家曾說出關之日,必是他突破至明道境界之時。也不知現如今,他突破了沒有。比較那位前輩高人,他又如何呢?”
荀玉見任宏麵起憂色,似乎已猜到了什麼。
她目光閃變,靜坐沒有說話。
“陳兄,你就別賣關子了,且說說,那位前輩現在何處?”
荀玉問話,陳天罡不答。
任宏問話,陳天罡依舊故作深沉。
方長靖可就忍不住了,那蒼白的臉麵下爆發出一陣如洪鍾大呂般的聲音,急切地問道。
其實吧,陳天罡又哪裏是在故作深沉?
他隻是在想,要不要直接了當地說出自己已臣服於徐風。
想了想,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方兄、任賢侄,你們何必著急?稍等一會,你們自會見到那位前輩的尊容。”
對於小了自己二十多歲的方長靖,陳天罡以兄弟論處。
因為方長靖修為不俗,足以擔得起他這一個稱呼。
而對於與方長靖差不多年歲的任宏,陳天罡卻隻是稱呼為任賢侄。
畢竟,在任宏的頭上,還有任家那位閉了死關的老頭子存在。
曾幾何時,他陳天罡如不是借著秘法之威,又怎能重傷任宏的父親,拔得香島第二大師的位置?
也正是因為那次重傷,才讓方長靖力壓任宏父親一籌,將那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家逼到了香島第四高手的位置上。
老人家心思鬱結,痛定思痛了好幾年後,終於咬牙閉了死關。
揚言不入明道之境,絕不出關入世。
而今已過去了半年,早有人猜測,那老頭兒是不是早就死了。
畢竟當年的被陳天罡與方長靖前後鏖戰,老人家的傷勢很是嚴重,已險些壞了仙姿根基。
“你是說那位前輩一會要來參加這次的珍寶交流會?”
方長靖麵帶喜色。
眾修士無不喜色外露。
能見到一個修為高深的前輩,那是天大的機緣。
試想,若是自己做得不錯,得到了前輩的歡心,一語開導,或許便能剩下自己三五年的苦修。
再想,身為前輩高人,身上一定有不少好東西。
珍寶交流會的初衷是什麼?正是要以自己的無用之物,換取對於他人無用,對自己來說卻有用的物事。
眾人紛想:“不能藏私了,待會前輩來到,說不得也隻有給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看看是否能換到一些靈丹妙藥,秘典絕技。”
正想著,忽有一道洪亮中正的聲音自樓梯口處傳了過來。
“究竟是什麼樣的前輩高人,竟然引得老幾位如此心花怒放?”
說著,那人已走到了場中。
眾人轉頭去看,但見是一個身著廣袖道袍,胸前繡著太極陰陽魚的老道人。
雞皮黃麵,鶴發大耳,手上捧著一柄銀絲拂塵,背後背著一柄古意昂然的紅鞘長劍。
一個市內,便有這麼多的高手,如何還說明不了香島的水很深?
如此深的水裏,卻無一人能達到明道境界與先天境界。
所以,陳天罡的那一句前輩高人,不得不讓眾人心起波瀾。
任宏暗忖:“父親閉死關已經半年了,他老人家曾說出關之日,必是他突破至明道境界之時。也不知現如今,他突破了沒有。比較那位前輩高人,他又如何呢?”
荀玉見任宏麵起憂色,似乎已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