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點了點頭,走出人群。
村中唯一的兩層小樓,便是阿秋的家。門前血水凝冰,寒風料峭,阿秋的父親正在磨刀,想來待會還要殺豬。
見阿秋回來,老臉猛地沉下,罵道:“混賬東西,你還知道回來?”
阿秋撓了撓頭,道:“娘呢?”
父親道:“屋裏。”
阿秋走進屋內,見到了雙眼紅腫的母親。
一訴別來情由,母親雖然不信阿秋學成了這一刀,卻也不住點頭。
日子恢複了平靜,阿秋終究沒有機會使用這一刀。
年後,父親給阿秋娶了個滿麵桃紅的媳婦。
姑娘長得美,阿秋心裏更美。
轉眼又是仲秋日,肉鋪門前來了兩個身著勁裝,頭帶鬥笠,懷抱尖刀的漢子。
二人一高一矮,高的胖,矮的瘦,對著正切割豬肉的父親問道:“請問這裏是阿秋的家嗎?”
父親抬起頭來,看了看二人,道:“你們是阿秋的朋友?”
高胖漢子道:“我是阿秋的大師兄。”
說著側身一指那矮瘦子,道:“這是阿秋的二師兄,我們聽說師父收了個小徒弟,便尋了來看看。”
父親“哦”了一聲,喊道:“阿秋,你師兄來了。”
阿秋踏著勁風奔了出來,盯著二人,道:“我還有師兄?”
大師兄道:“這個當然。”
二師兄笑問:“師父沒跟你說嗎?”
阿秋搖了搖頭,道:“師父沒說,他就睡了三個月,我自己練了三個月。”
兩位師兄互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晚宴豐盛至極,阿秋母親與媳婦的廚藝盡表無遺。
二位師兄與阿秋喝了個酩酊大醉,直睡到第二日午時,才帶著昏與暈醒來。
自此日日歡飲,不知不覺,二位師兄已在阿秋家住了三個多月。
這一晚,二師兄拍開了阿秋的臥房門,道:“阿秋,東街劉掌櫃要半扇豬,伯父讓你送過去。”
阿秋道:“這就來。”
起身下床,對媳婦道:“你睡吧,我一會就回來。”下樓背起半扇豬肉,冒著寒風與暴雪,去了。
此時三更將盡,劉掌櫃早已睡了,阿秋敲門三番,才見屋內燈燭燃起。
阿秋對著睡眼朦朧的劉掌櫃說:“你要的豬肉。”
劉掌櫃愣了一愣,道:“誰要豬肉了?”
阿秋道:“可不就是你要的嗎?”
劉掌櫃搖頭說道:“沒要沒要,怪冷的,快回去吧。”
阿秋很不高興,道:“你既不要肉,害我跑這一趟作甚?凍也凍死了。”
罵罵咧咧的轉身去了。
回到家,木門半開,阿秋踏步入門,卻見二位師兄站在樓梯口,父母站在樓梯上。
兩張老臉滿掛怒容,母親手指二師兄,罵道:“你這兩個畜生,對的起阿秋嗎?對得起你們的兄弟情嗎?”
見阿秋進門,忙跳下樓梯,欲尋阿秋來訴苦。
阿秋心想:“定是二位師兄做了什麼錯事,父母是長輩,打罵晚輩也屬正常,氣消了就好。”
放下豬肉,正準備上前詢問,卻聽大師兄說道:“你個老東西,要不是你兒媳婦發騷,俺們兄弟二人咋能把持不住?我敬你是阿秋的爹娘,是長輩,不跟你們計較,可你們也別太過分了。”
阿秋點了點頭,走出人群。
村中唯一的兩層小樓,便是阿秋的家。門前血水凝冰,寒風料峭,阿秋的父親正在磨刀,想來待會還要殺豬。
見阿秋回來,老臉猛地沉下,罵道:“混賬東西,你還知道回來?”
阿秋撓了撓頭,道:“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