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年,老皇帝重用顧止軒,他在朝堂之上大放異彩,沒出半年,他成了最年輕的閣老成員之一。
第三年,加封太孫太傅。
至此,此人權傾朝野。
此時距顧止軒加封太孫太傅不過兩月有餘,消息傳府州時沈旨酒有些恍惚,她不記得上輩子這個人是什麼下場了,總之應該是十分厲害的。
她此生,和他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她已經知足了,今後她與他再無任何瓜葛了。
她在府州這三年,也不是沒有媒婆上門,江迎春是想給她好哈找個婆家的,她其實不急的,若能碰見合適的,再嫁也無妨,她是打算隨緣的。
她現在已經學會了慢慢的把顧止軒給徹底放下,雖然有時候聽到他的名字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口一緊張。
沈郡正沿著河運去巡視了,如今在京城有幾家不錯的商號,算起來當初還是顧止軒給他物色的,隻是這些商號是用的沈郡正名字購置的,因此就麼有算著他的嫁妝裏頭。
這時候沈郡正貼身的小斯從外頭,沈旨酒看著他哭喪個,心裏咯噔起來,問道:“出了什麼事情?我爹爹怎麼了?”
江迎春去視察郊外的農莊了,這段時間沈家就她一個做主的。
那滿頭大汗,說話都不行了,春風急忙給她倒茶,那小斯喝下去之後,才道“大姑娘,老爺在京城出事了,因著生意上的事情與人起了爭執,推了那人一把,那人不知道是碰瓷還是不禁大,摔倒在地傷著腦袋······”
“誰的腦袋?”若隻是普通人,自然就是幾個銀子的事情了。
“那人是郡主府的人,是郡主娘娘最倚重的管事,那頭郡主娘不願意私聊,我們老爺就被抓去了京兆尹府邸了,幾個管事們什麼法都想過了,就奴才回來找您。”
沈旨酒臉色發白,她在京城有些人脈,幾個閨友亦都有聯係,隻是沈家現在再有錢都隻是商賈,郡主娘娘家若是真的要動手,沈郡正怕是要吃苦的。
沈旨酒立刻就這事情耽誤不起,晚幾日就怕沈郡正出事的。
沈旨酒走的水裏,而後上岸騎馬八百裏而去,她在府州幾個閨蜜的教導下,現在騎馬已經不錯,她足足騎了三日,才道了京城。
她身嬌肉嫩的,這樣騎馬趕路,大腿內側被磨的掉了一層皮,她忍著痛到了京城,看著幾個管事愁眉苦臉,便是連著衣裳都來不及換,先去找了曹氏。
沈家的事情曹氏已經聽說過的, 現在也不好敘舊,直接道:“我已經去看過你爹爹 ,現在還算比較好,隻是······”
“隻是什麼,我的好姐姐,你說話可不能大喘氣。”沈旨就著急的不行。
“你先別急,伯父在大牢裏沒人敢欺辱的”她說著頓了下,神色複雜的望著沈旨酒,“酒酒,我給你說個實話吧,這事情你隻能找顧大人去……”
“找他?”沈旨酒僵住,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麼要去找她?“我,我與他已經和離三年,我又怎麼好上門尋他幫我……”她就道:“姐姐能不能讓去去見見郡主娘娘,多少銀子我們急都是給的出來的。”
曹氏歎道:“這件事情真的隻有他能幫忙的,,這事情顧止軒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讓任何人動手審問,說實在的,姐姐是過來的人,當初我覺得你們和離就是烏龍事情,我覺得,他這是等你讓你上門去找他幫忙的。”
沈旨酒當初用了那般手段讓顧止軒和離,這時候去找他幫忙,不不不,沈旨酒想都不敢去想。
“這三年,他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不少人給他提親,他都拒絕了,趙老在京城還是住在你們以前的宅子裏頭的,顧止軒那完全是拿著他做祖宗哄的。”
曹氏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的說了出來,就道:“去年年底的時候,聽聞他府上有個美貌丫鬟想爬床,被他一腳踹了下去,打個半死發賣出去,原先還有人想給他送美人兒,後來哪兒還敢呀,反正我覺得他大概還是對你有意,,不如你去找他幫幫忙?”
“你家夫君估計心裏是還有你的。”
沈旨酒心慌意亂,其實她可以舔著臉再去求求寧舟的,可是現在她雖然有三品的誥命,那也是個商賈之家的,白鹿鳴又在江南,曹氏也不是誥命夫人,要進宮還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