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會多問,隻是順從地拿了勺子喂她。
偏院兩年苦日子,讓謝如清挑嘴的毛病徹底好了,她什麼都吃,越能抗餓越好,清湯寡水的她現在不需要,她需要身體快點好起來,情愛也好複仇也罷,沒有什麼比身體重要。
待吃完了粥,謝如清指了指房內書架子,本意是想找本書來打發時間,如環卻以為她想記東西,便將她慣常用的本子遞給她。
謝如清打開一瞧,心中頓時一喜,原來這姑娘平日愛好記事,這本子裏零零碎碎地居然記了不少她正需要的信息,於是迅速瞧了一遍。
謝如清是餘氏姨家表姐家的女兒,表姐遠嫁給外籍官員,福薄命短,前年撇下唯一女兒走了,親爹續了弦,她在家地位尷尬,還是京城餘家老祖宗念著這麼個苦命的曾外孫女,做主接進了京。餘氏見這丫頭生的極為貌美,舉止端莊得體,詩書禮儀一樣不差,竟是不比京城的大家姑娘差到哪,便起了將她娶進門給兒子續弦的心思。
她心知肚明自己進祁陽王府是來做續弦的,但她並不願,可命運將其推到這裏,她一個沒有母親做主的姑娘似乎也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對這樣的無奈謝如清很能感同身受,她合上本子,細想著下一步的安排。
人見人憐的表姑娘三日後依舊不能說話,可急壞了餘氏跟齊之遠,這母子倆一脈相承地吃謝如清賣可憐那一套,一個在後院大刀闊斧地查凶手,一個在外麵心急如焚遍尋良醫。
這日請早安,齊之遠跟王爺王妃求:“父親母親,宮中拿得出手的太醫都來瞧過了,均瞧不出什麼症候,兒子想著不如著人去尋神醫王充?”
餘氏心裏自然是沒意見,但是……她瞧了夫君一眼,果見其麵露難色。
神醫王充可不是尋常人能請來的,別說請,能不能找到他都兩說,宮中太後前兩年生病,動用了宮中暗衛舉國上下地找了小一年才把人請到宮裏請了個脈,沒等皇上也跟著湊個熱鬧請一方平安脈呢,神醫又跑了。
皇上太後尚且如此,祁陽王府就能有那麼大的麵子?何況謝如清一個無名無勢的小丫頭,雖然是招人喜歡,但並不足以令祁陽王賣這麼大的臉。
“你說得輕巧,你可有門路請?”祁陽王一盆涼水潑給了齊之遠,“再瞧幾日吧,太醫也說無甚症候,想來是無礙的。”
齊之遠果然萎頓,抱怨道:“也不知道這些太醫做什麼使的,看誰都沒毛病,有毛病的都治不了,若非如此,大哥當年也不至於瘸了!”
被點名的齊晏之動了動眉毛,在旁坐著未吱聲。祁陽王瞪了齊之遠一眼,“多大個人了說話口沒遮攔!你近日功課做得如何了,你兒子都快到了啟蒙年紀了,你莫非還想跟兒子一起上課!”
言外之意便是怪他隻顧兒女情長不顧學業家業,齊之遠讀書方麵是不大盡心,跟太子一起讀書,平日在一起吃喝玩樂居多,儼然是個紈絝子弟的好苗子。
當然她不會多問,隻是順從地拿了勺子喂她。
偏院兩年苦日子,讓謝如清挑嘴的毛病徹底好了,她什麼都吃,越能抗餓越好,清湯寡水的她現在不需要,她需要身體快點好起來,情愛也好複仇也罷,沒有什麼比身體重要。
待吃完了粥,謝如清指了指房內書架子,本意是想找本書來打發時間,如環卻以為她想記東西,便將她慣常用的本子遞給她。
謝如清打開一瞧,心中頓時一喜,原來這姑娘平日愛好記事,這本子裏零零碎碎地居然記了不少她正需要的信息,於是迅速瞧了一遍。
謝如清是餘氏姨家表姐家的女兒,表姐遠嫁給外籍官員,福薄命短,前年撇下唯一女兒走了,親爹續了弦,她在家地位尷尬,還是京城餘家老祖宗念著這麼個苦命的曾外孫女,做主接進了京。餘氏見這丫頭生的極為貌美,舉止端莊得體,詩書禮儀一樣不差,竟是不比京城的大家姑娘差到哪,便起了將她娶進門給兒子續弦的心思。
她心知肚明自己進祁陽王府是來做續弦的,但她並不願,可命運將其推到這裏,她一個沒有母親做主的姑娘似乎也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