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晏之這人聰明有學識,真若進了朝堂,絕對是肱骨之臣,皇上倒是很會看人。隻不過齊晏之一向無心政事,他這番是為什麼答應了呢?
謝如清越發覺得齊晏之並非表麵那樣雲淡風輕,他若真想離朝堂遠遠的,當初那個侯爺的名號就不會要,既然要了,又一步步進了朝堂,恐怕並非完全無所求。
可齊晏之求什麼呢?謝如清一無所知,也想象不出來。
“那你豈非要一直忙,也並非就這段時日啊?”謝如清道。
“夫人這話裏我聽著像是有些個抱怨?”齊晏之逗她。
“你這個人!”謝如清惱他,“跟你說正事呢。”
“哦,正事啊,那我要一直忙,夫人又當如何?”齊晏之笑著問。
謝如清哼了一聲,“你忙你的去,我日子照過。”
“真是如此?”齊晏之並不打算放過她。
“那不然呢,我還能不過了?”
“哦,這樣啊。”齊晏之遺憾道,“既然夫人不是非我在家不可,那等過兩個月我便去南邊了,夫人可莫要想我。”
怎麼還要去南邊?謝如清想到齊晏之不在府裏的日子,心裏就一陣發慌,那多沒勁啊!
齊晏之留了個話尾巴,也沒說去南邊幹啥,謝如清剛說了自己不在意,也不好追著問,心說要去就去吧,橫豎她也不可能跟著。
她是不喜歡在王府的,等她做完了她該做的事,遲早會離開。
果然第二日齊晏之一早就離開了,謝如清穿戴好便去王妃處請安。
自打齊氏回來,王妃就不得安,見天兒早上要被她氣得吃不下早飯,這齊氏是把自己當成王府謝如清人了,每天請安都要給家裏立規矩。
什麼必須要在寅時過來,遲了不準入座吃早飯,什麼請安不能坐著必須站著,什麼男子每日要背家規,女子要背婦德。這些還不算完,還要每日過問一家子的衣食住行,問他們平日開銷,說什麼杜絕浪費。
謝如清寅時一刻才來,就被齊氏劈頭蓋臉訓斥一通。
“你現在是管家的媳婦,怎麼能來的這樣遲?家裏兄弟姊妹都在等你一個,你怎麼好意思?”
餘氏在塌上,手撐著頭裝不舒服,眼不見為淨,分明是不稀得管了。
倒是方慧話多,“是這樣的大姑奶奶,如清一向是不用按時按點來的,是王爺王妃的意思,每日過來即可,不拘時間。”
其實王爺也沒說過每日過來的話,他對老大那樣縱容,自然也不會強求他媳婦,來不來都行,是謝如清還顧著禮數,每日都過來。
“這叫什麼規矩,搞特權麼,家裏人都能來,憑什麼她不按時來?”齊氏不高興道。
剛說完的,齊之遠打著嗬欠進來了,“什麼都能來,我就來不了,我這要不是要進學堂,我才懶得起來,要我說家裏就這幾口人,父親母親也不是計較禮數的人,大家日子都過的舒坦點不好麼,何必跟那些個書呆子人家似的非要苛求禮數,苛求給誰看啊?”
齊晏之這人聰明有學識,真若進了朝堂,絕對是肱骨之臣,皇上倒是很會看人。隻不過齊晏之一向無心政事,他這番是為什麼答應了呢?
謝如清越發覺得齊晏之並非表麵那樣雲淡風輕,他若真想離朝堂遠遠的,當初那個侯爺的名號就不會要,既然要了,又一步步進了朝堂,恐怕並非完全無所求。
可齊晏之求什麼呢?謝如清一無所知,也想象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