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軲轆的肚子叫醒,睜眼,看了看辛苦學習的學霸們。透過樹葉迷路的細碎陽光,白暗交相呼應。
搖搖昏睡的頭,出門在對麵的廁所間,就著水龍頭,似圖洗去滿身煙味與睡過後的油膩。腦子清醒的時刻,回教室拿著錢包,覓食。
陽光不差錢的恣意在柏青路上流淌,第一次感覺到刺眼的迷茫。在街旁柳樹的蔭涼下,看著稀鬆的人來人往,街邊小攤的商販們,聚在一起聊著東長西短,要麼百無聊賴的聽著'蘇三離了洪桐縣,將身來到,大街前',享受陽光在這個季節最溫柔的親吻。
突然,莫名的慌張,多年以後,我是否像他們一樣,為著生計,起早貪黑。細瑣的皺紋彌漫在三十歲的臉上,疲憊輕而易舉被看穿。穿著古老的粗布麻衣,騎著載了一車油煙的腳蹬三輪。在學生擁擠的人群中,吆喝古老相傳的歌。不安,像額頭顯見的冷汗,滑過鼓囊的臉頰,一種想吐的欲望,反饋入腦腔,觸目所及的垃圾箱,在眼底投映著漸變的軌跡、方向。
'也許,我欠缺的,此刻應該彌補上'喃喃自語中,快步在青石板上。紅綠交錯的磚石,也僅僅隻是提供前進的倚仗。跨過梧桐投下的蔭涼,路過花開的芬芳,模糊汗流浹背的年少模樣。
教室,永遠都有那麼一群人,有看不完的書,背不完的單詞,做不完的試卷,記不完的公式,寫不完的詩詞。有時麻木不仁,看著完成的作業,頗顯無奈,也許我本就沒有學習的天賦。無聊拿出英語課本,翻到單詞那頁,看了兩個,困意漸襲。
索性,拿著課本,在教學樓後的大片陽光無奈之地,放心地發著撇腳的嗓音。唯諾,含糊,隻能自己,聽懂。學著古代書生的樣子,搖頭晃腦,踱來踱去。剛讀過的,經神經傳入腦袋記憶區域,然後一搖晃,腦子裏的麵粉和水,混淆、均勻。我剛剛讀過什麼嗎?還是記憶要我記得什麼?空白的好似這陰暗麵,清冷、孤傲。
隨意找了靠牆的位置,看著曾經課本上扭曲的字體,幻化成小醜嘲笑的樣子。想笑,卻不敢。此刻的我,一定像極了。
當藍色的天,被溫暖的殘陽染紅,一陣風起。夜,深沉的麵紗,籠罩浮躁的年華,偶爾響起的三兩蟈蟈的合唱。點綴著無奈的,整個我們。
拾起不知何時在屁股下邊的課本,拍了拍上邊的塵土。向著燈火輝煌,卻偏顯孤寂的教室。李雨霏鮮亮的衣衫,遮不住風塵仆仆的匆忙。書立在桌子上,頭掩藏書的後麵。悄然放下書,怕驚擾這一幅精美之作。伴著筆尖沙沙聲,逃離這個與夜相襯的教室。
操場上,球場邊,在你想到的每一個陰暗角落,潛藏著,嚶嚶訴語的青澀少年、少女。他們笨拙的相戀,相約哪天去吃什麼美食,哪天去逛什麼好玩的地方,互相依偎。而我,像個傻子。點了根煙,在路燈直視的目光裏,看著紅亮的煙頭,明滅閃爍,看著煙霧繚繞在三尺之巔。仿似極大的委屈,無處安放。憤怒的扔掉煙蒂,大步向前。我本就不是多麼好學的孩子,我不會,也不想,隻是家裏的期盼,讓我,咬著牙,堅強。
思緒總會在無人陪伴的孤寂裏滿世界亂飛亂撞。腦子不知道神遊在何處,隻是腳步不停前移,看到最熟悉的場所。“老板,開台機子。”遞過會員卡,在'嘀'聲中,靜待著電腦的開機,與屏幕進行忘卻時間的交流。
年少的我們,總是在迷惘。可以清晰的看透很多東西,那一瞬間,自己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更好。可,那些本就不喜歡的,真的可以強迫自己麼?我做不到,哪怕現在的我,依舊做不到,所以,我一事無成。若時間再回到當初,我會,可是,為什麼要回到當初,難不成要讓經曆再一次重演,才可以更深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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