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沉睡麼?睡了有多久?我是在清醒麼?清醒了幾許時候?混合糾纏著的,連帶著情緒與思緒。
渾渾噩噩的時候,自己依舊是如此的恍惚,我總是很深刻的提醒著自己,下一秒,就會混淆在已經發生的事件裏。
上一秒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終結,下一秒,所有的事情,又是新的開端,就像沒有發生的。神神叨叨的自己,越來越厭倦。
每天去了自習室,先是看一會,做一個緩衝,好似多麼神奇的事。沉醉在情節裏,忘記了時間。待到回了神,才發現,已經過了的,還有些許時間讓自己看一回課本。煞有其事的樣子,看著繁冗的字母,顯示著,自己所懂所不懂。突然感覺,自己應該去廁所了,就那麼灑脫的揉了揉眼睛。解決完所有的矛盾,洗了洗手,偶爾透過門窗,是別人的認真。看著走廊偶爾過往的幾個少女滿是嬌羞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呆了幾下。
熟悉的動作,是在擺脫手裏殘留的水漬,還是在擺脫,自己所浪費的時間,或者是在單純的羨慕。怔怔出神,想到的是,別人的事。
隻是與自己無關。當懦弱占據了全部的思緒,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作祟的不甘心。隻是羨慕依舊在,哪怕我多麼的故作灑脫。信步回了教室,書還是翻在那一頁,昨天看過的那一頁。
趴在座位上,以為可以幻想到的美夢,自己有所期待的。
睜開眼,不是趴著的壓麻了胳膊,而是水打得有點浮腫的胳膊。肚子憋住的是前列腺,迫不及待的樣子,焦急的眼珠四處亂晃。
“怎麼了?”
“去趟洗手間,謝謝!”
“好。”
劉博幫我拿著水袋,裏邊依舊是殘留一半。搖搖晃晃,明明閃閃的光,影影幢幢間,浮現蒼白的臉,就像鏡子裏看到的自己。
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大的可以遮住自己的神色。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鼻子神經,重重的咳了幾聲。
“快點回去吧,你現在,不適合吹風!”
“哦,好。這,應該是最後一袋了吧?”
“你想多了,還有一袋。”
“啊?哦。”認命的樣子,像是鬥敗的公雞,隻是我無路可選。
“你,沒事吧?”
“沒事。”低低的聲音,從嗓子說出,是自己盡可能的壓抑,“對了,幾點了,你看了沒?”
“下午三點半啊。”
“哦,是麼?下午了啊。”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像是突然發現的什麼,感覺有點與想象不一樣的,隻是想不到的空白。
“對了,今天,是幾號?”
“這個,你等會,我去看一下。”
這麼拙劣的借口,在胡塗地腦海裏,是最好的解釋。隻能任由自己所聽到詞彙的表麵解釋。
這個等一會,我忘了是多久,隻是,自己又沉沉睡去。看著水一滴一滴的下滑時,悄然的睡去,就像是被施了的催眠。
總是掛念的事,在醒來的時候,就開始,念念不忘。
好似被凍醒了,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回歸的意識,是發麻的胳膊止不住的疼。至手尖,像是針紮一樣,以為迫得的一點擠壓會緩解疼痛,可終究是自己欺騙自己一樣。衝了衝水,手指有紅變了白,蒼白的,讓自己迫不及待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是泛著黃。
慌亂的腳步,好似撞到了剛剛看見的嬌羞女孩,一句低低的抱歉,像是貓叫聲,隻在自己耳間。沒有的回答,匆亂的回了教室,是自己所預估不到的十一月十一號,2012年。
最近是怎麼了?夢境與現實交相呼應,是說著自己沒有的能力還是妄自尊大的狂?
總在想起的那潔白,總是抬頭就可以看見的點滴,慢慢的進入自己的手臂,涼涼的,好似蚊子輕輕的叮咬了一下,想要撓,卻又被綁緊了胳膊,明確的製止,換回的忍耐。
看了一眼,枯燥的課本,是無奈,是不知所措。
“鋒子,你在哪呢?”
“怎麼了?”
“我去你那拿你的輔導書吧,正好我就看一下。”
“好啊,在十教五樓,你正好來看看我們這的學習氛圍!”
像是炫耀的樣子,反襯著我的慵懶,以致到了後來,自己失敗的時候,還在想著,若是當初怎樣,是不是就能更好一點。也許這是一個良好的欺騙,終究無力。其實學習不在於地方,而是在於你有沒有那個繼續的心。但是借口畢竟是借口,無論是否說得通,隻是一種掩飾自己的方式。
去了十教五樓,肚子是剛剛饑餓對稱的胃。抹了抹嘴這種粗俗的動作,是自己對於寒風最好的抱歉。
“我去,不是吧,至於這麼認真麼?”看著走廊上,大聲背誦單詞或者政治的少年們,我是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
“這都還是少的,現在是中午時間,你是沒見早上的時候啊!”鋒子開始說著他們早上的事,在我的眼裏,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那麼的讓我,驚破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