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課多了時間去做一些來不及的試卷，去看一些，我都不明白的課本。重溫那些空白，我在想，那時的我，在做什麼，或者在想什麼。茫然的發呆，偶爾癡癡傻傻。
過往也總糾結記憶，讓現在與過去，片斷般重演。如做夢一樣，混淆了白天黑夜。月亮刺眼的如同白晝的日光燈，太陽溫柔的似華燈初上朦朧的唯美。眯著的眼縫，我自始不敢過多的恭維。夢幻的喧囂與墜於塵世的孤寂，在一線之間，像幻燈片，真實上演。
“你英語課，又沒聽？”上廁所的李雨霏看著我剛剛闔上的物理課本。
“額，又被你發現了。”剛從惺忪的夢中，恢複清醒的神智。
“你啊，無藥可救了。”無奈搖搖頭，從我身邊經過。
莫名的不知所以的躁動，可能，那一瞬，青春裏叫做荷爾蒙的東西，突然腦子抽抽般分泌過多。神經開始淩亂。
如睡眠似的過了早上如癡如醉的四節課，帶著略顯朦朧的精神，吃午飯，睡午覺。是春天周公發春了麼？總是在叫著年少的我們，遲遲不肯讓我們離開。
一覺醒來，感覺比不睡還難受。看著離上課還有十五分鍾的指針，無奈用清水衝刷了下倦容襲擊的臉。“第一節課是化學，你還不快點？”老七的話，驚擾困倦的思緒。
“擦，化學，還要去辦公室。”忙慌慌的小跑去教室。
穿梭過了走廊，透過陽台，看到緩步過來的胡老師。趴在欄杆上，稍稍眯了眼。等待，尤其是陽光，午後的等待。倦意會不自覺的打擾。感覺過了一天的時間，猛然睜眼，看著迫近的胡老師。“老師，下節課講什麼？”連忙起身，湊到胡老師麵前。
“講上次做的試卷，你去把試卷拿下來，我先去5班看一下。”胡老師交待著，從5班後門進入。看著安靜學習的他們班，和相對淩亂的我們班。我隻是安靜的去了辦公室。
上了台階，看著鎖了的正門，無奈歎了口氣。'胡老師，你說你拿正門鑰匙，不抓緊上來開門，還來這麼晚，怎麼說呢？'當然這話，我也隻能暗自嘟囔。倘若說出，我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從後門進了辦公室，看著趴在講桌上的班頭。果斷躡手躡腳，不然，驚醒了，不定派什麼任務給我。翻找化學胡老師的桌麵，終於在混亂重重中找到寫著我們班級的試卷。“先看一下錯題，你看你們班錯的那些可笑的題，講過多少遍，還是錯。一會提問。”胡老師不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知道了，老師。我先下去了。”轉身朝著後門的方向拐去。
“你怎麼不走前門？”
“剛剛前門沒開啊。”
“現在開了。現在的學生，一個個都學傻了吧？隻知道按照固定的思路，一點活學活用都沒有。”胡老師自言自語的聲音在腦後響起，驚落一身冷汗。
“楊子默，你把物理試卷拿走，下午物理就講這個。”被短短兩句話吵醒的班頭，看著從後門開溜的我，吩咐著，“這樣，物理課代表就不用來了。”
“噢。”老老實實，乖乖聽話，真是躲不過的活，躲不過的命。
也許，我們真的被教育害了，害的我們忘了思考，隻是按照老師給的固定模板，答著每一個題。每一個步驟，對應著相應的成績。就像“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
我們，早就忘了，自己還是自己。每天匆忙對著課文，對著解題答案，步驟。不知疲倦的忙碌著。這是我們麼？
我們找不到，自己的方式。按著所謂'得高分'的樣子，不停改正自己。被磨的光滑剔透，好能通過一個叫考試的圓形門框。
“這道題，講了很多次，你們還是錯。看一下，這個題，跟上個題，區別在哪？”胡老師在講台上，盛氣的女王，頤指眾學生。“單單換了個元素。”
驚擾斷了思路，我忘了曾經在想。也許吧，錯就錯，錯了這麼多年，以後盡量去改正。莫要擔了時間，碎了歡樂。
總是，他們說，大人說，有經驗的說。我們生活中，各種各樣的這樣說，那樣說。在我們迷茫時，充分當了我們的向導，指引我們前行。換了身，埋怨我們，換了一點就不懂，一點變通都不會。如是說，隻是記憶單純的我們，隻知道記得，你說過的，一直下去，每天如是忙碌，忘了思考的時間。如是解釋。
可我們終究錯了。一百次的背誦，抵不過一次思考。我們總在解釋自己的忙碌，卻未曾想過，為何如此忙碌。像個小醜嘲笑著他人，其實自己才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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