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怎麼樣?”劉揚看著走出校門的我,“才不到四十分鍾。”疑惑頓然。
“四十分鍾很久了,我做完都等了一會,看有人動,我才走的。”我遞給他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
“好,反正考完了,猴子還得等會,咱先去體育館吧,我有幾個朋友在玩籃球,先玩會去。”提到籃球,莫名興奮的劉揚,氣勢如虹的落落大步。
“行,走。”興奮的情緒總是在莫名間,傳遞到彼此間。
到了體育館,每個籃球架子下,總是盤旋著四五六七個人,爭搶著一個籃球。大褲衩,大背心橫行的時代,小短發肆無忌憚宣誓著青春年華。額頭隱落的汗珠,滲透前胸後背的束縛。籃球鞋與地麵的摩擦,刺耳卻格外動聽迷人。曾經最迷戀的樣子,仿似映射出另外一個我,赤裸而完整。是不是每一個癡迷的人,都是如此。
青春躁動的年華裏,我們有著各種各樣的夢。完善著,整個叫做青春的不安。所有跌跌撞撞,磕磕絆絆,糾纏整個瘋狂的青蔥歲月。那段蔥白的記憶,刻錄下最完美的夢,與一生,追逐而不得的,不知所措。
和劉揚找了一個熟悉的隊伍。都是一群高手。我在其中,像個咿呀學步的孩子。弱的不堪一擊。
打了二十分鍾,我摸過三次球,起跳,投籃,均沒進。偶爾也會傳來稀稀拉拉的祝賀聲,算是鼓勵獎麼?帶球不超過三步,不能過人,轉身投籃不中。所有所有一個初學者可以的東西,我卻全部遺忘。如同傻子一樣,滿場跑步。也許,這是落寞,一種混跡於高手中的落寞。
索性,不再丟人,下了場,看著他們愉快的玩耍。我也隻能是欣賞,暗暗的,以為自己可以學到一些什麼。轉身起跳,單手瞄準,後仰投球。拉球過人,胯下倒球,三步上籃。有時,欣賞,比體驗更重要。雖然我不懂規則,但簡單的,我看看門道也不錯。
終於見了猴子的身影,拉著玩的正歡的劉揚去了對麵的KTV。說實話,真心沒去過幾次的KTV。
下午三點熾熱的陽光,方便晚上繼續上課,索性就單單開了兩小時。然後一塊吃點東西,回學校。
我都忘了究竟唱著什麼。隻是稍微感覺,嗓子啞了,肆無忌憚的吼著,是唱麼?比說話還難聽。用著一口正宗的家鄉話,聽著自己才能聽懂的詞。
最後,集體搭著肩膀,一曲'朋友'緬懷我們之間無以倫比的友誼,紀念。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假若當時有酒,我們幹了這一杯。這情誼,我一生都記得。也要,用一生,去回憶。
自動關閉的屏幕,與亮起的燈光,映射窗外朦朧的天。快黑了。
三個年輕的小夥,互相調侃著,在短短路程中,回了學校。笑語聲,如小孩銀鈴般,傳蕩於整片走過的天,趕走片刻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