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過後,當褪下所有倦意,灰暗的天空,歡迎月亮的大駕光臨。仿似過了一世紀般遙遠的一天,在拿起手機看到時間的一刻,瞬間崩塌。
時間的分積時累,造就日期的變動,而我這弱弱的小身板,經不起那麼久的消耗。自保係統啟動。
擇一日,聚良友,酩酊過,蹉跎默,任由光陰化浮沫。了一時,終一事,通豁達,明久遠,笑看別離默喧囂。
時間不慍不火,在我看著的渾然間,消逝的如指間流沙。
“喂,猴哥,怎麼了?”
“今天下午三點就可以查成績了,一塊玩會去吧?”
“今天下午三點?你從哪知道的。”
“今天新聞啊,你都不看麼?”
“新聞,那麼無聊的東西,鬼才看。”
“無語!今天出去不?出去我中午去找你,不出去就算了。”
“出去,難得有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為什麼不出去。”
“中午見。”
爬出待了好久的被窩,鬆著慵懶的骨頭,洗洗刷刷。風和日麗,天,美的徹底。好像初見晴天的陰鬱少年,迷戀的呼吸著陽光的味道,肆意任由風吹過臉頰,額間短發。吹幹臉龐滑下的汗珠,吹淨昨天夢回殘留的傷疤。
可能最近真的,看了太多玄幻,我這一夜夜,累的,滅了這個掌門,燒了這個山舵,搶了這個美女,殺了那個奸人…抽時間休息的空都沒有,氣喘籲籲。中午就守著,大大的太陽,和周公,幻想月光下的棋盤。
打著連天的哈欠,坐上'遠征'的汽車。靜靜倚靠在還算有點清爽的窗戶旁,眯著眼,看著過往青綠的脆苗,與隱約可見潛藏的金黃。
“猴哥,你確定是下午三點?”無奈一遍遍刷著成績頁麵,可始終空白的找不到絲毫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新聞是這麼說的,再等等吧,反正也沒事,先玩遊戲。”猴哥同樣的界麵下,無奈搖了搖頭。
“好吧。”說著打開好久在玩的遊戲,已經釣魚釣了半天了,一點刷怪打寶的興致都沒有,“可是,前提,我要有興致繼續玩下去啊,釣魚釣的,體力都快滿了。”
“誰不一樣?”同樣的界麵,同樣上演,像是複製粘貼。“這新聞真害人。”
隔了半個小時,去刷一下,隔了十分鍾,去刷一下。這一刻,一分鍾,像極了一小時。
“哥哥,五點了,咱回吧,再晚要沒車了,今天不想通宵哎。”
“回。”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齒齒齧合。
結了賬,買瓶水,衝刷下幹渴的喉嚨。沿著已經暗下來卻還沒有到亮燈境界的走廊,遠遠的光,像被關久了的少年,迫切渴望的希望,慢慢接近,放大…
“走吧走吧,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明天再說吧,反正都會知道的。”
“出來了。”
“對啊,出來了,回吧。”我有些看弱智似的,看著猴哥,這光這麼刺眼,夕陽無限好,可是並不是多麼難見啊,怎連這也驚訝?
“我說成績出來了。”
“啊?”訝異的不自然呆立,“咱,咱還回去?”
“回去吧。”
“可是最後一班車,你不會想通宵吧?”
“那算了,回吧。”
當汽車,漸行漸遠,承載所有過期企盼的破滅,瞬間零散的零落。有時,執念這個東西,如附骨之蛆,你可以,一瞬間,第一眼,獲得,對你有用的消息。這是什麼?心靈感應麼?
“猴哥,剛剛那個手機專賣店,好像寫著發送什麼字母加準考證號,到10086可以查詢成績。”
“10086什麼時候也管這事了?”
“誰知道呢,不是有電話查成績這一說麼,移動,代理下,應該本身也沒什麼過錯吧。”
“應該,打個客服騷擾一下。”
當一件事,由最初的質疑,慢慢變成了肯定。合上吃驚暴露的大嘴,老老實實的打著規定化的標點符號,規定化的格式,發給指定性的號碼這一瞬間,會爆麼?
等待這個東西,那揪心的一秒秒,漫長無歸期。
'您發送的格式有誤,請重新發送。謝謝。'當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屏蔽下內心無比躁動的不安。手指顫抖的打開界麵,等待的符號,從這一邊,到了彼岸。可結果,原本打算好的一切,瞬間化為飛灰般湮滅,莫名咒罵一句。
“我525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