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啊起床,你們這些懶人,快遲到了!”宿舍長的聲音從他的鋪位叨叨的沒完。
“今天早點名啊,各位,不能第一次就遲到吧?!”
“早點名就點去唄,關咱什麼事啊?”兀自說的話下一刻將自己嚇醒,“早點名!”
慌忙的套一件衣服,趿著拖鞋,匆匆的向著樓下跑去。
“你們,不洗刷?”舍長滿臉無奈的看著我們。
“洗刷個毛線啊,回來不,繼續睡麼?傻啊!”慌張的關了門,急匆匆的腳步音,伴著相和諧的節奏,在走廊,如期上演。爾後,每個房間亦是一片鬼哭狼嚎後的安靜與擁雜。
穿過熟悉的小道,呼吸了下,清早最清新的空氣。看著同樣蓬頭蓋麵的少年,少女,心裏終究落下了一點的不平衡,也悄然遠去。隻是這純素顏下的恐怖,還是少看了為妙,偶爾路過一個清新脫俗,總免不了大呼小叫。
看著籃球場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身後不停匆忙的身影。先著占先機的站好自己的方位。吆喝了前後左右,充滿新奇的期待。這即將來到的點名,會是怎樣?
順著班級的名號,排排站。爾後,涇渭分明的宿舍派別。百無聊賴的睜著已經睡著的眼,偶爾附和兩下從前後傳來的打哈欠聲。
“好了,時間到,開始點名。”
總隊長的發話,很自覺的緊繃下神經。
從第一排,走來一個拿著本本的人,不停的數著數,查著人。
驚碎了一地的眼珠,嚇破了一群人提心吊著的膽。
“這就是點名?確定不是著逗我麼?”無奈轉身看著後邊的人。
“看樣子,這就是點名,不逗你。”
“那這有個毛線意思?”
“鬼知道。”
人數沒有問題的班級就在哨聲之後,一哄而散,有問題的班級,就開始逐個宿舍清點,把沒到的,遞交上去,準備扣分。
一群人,無聊的嘰嘰喳喳。回了宿舍,繼續呆在被窩裏,沉沉睡去。偶爾沒有的困意,靠著再提點一下。
後來才知道,也隻有我們學院這麼奇葩,別的學院,至少還會帶著學生跑兩圈。
跑兩圈,把困意跑沒了,然後就老老實實去上課了麼?可萬一,跑了之後更困呢?那就老老實實去上課睡覺。不過始終感覺上課睡覺太不舒服,索性,還上什麼課!
其實,翹課的原因也多半是因為這些。無論在哪個位置聽課,該聽不到還是聽不到。老師說著一口我怎麼也聽不懂的方言,看著PPT上的講學流程,一步一步的。偶爾模糊了字跡,偶爾看不清曲線,反正就是各種別扭來找。忽然有一日被一同學說道,是課本上的原型。自那之後,就更加懶惰,本身就是講著課本,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吧,那我還不如自己看教材呢。聽你在這廢話,坐,座不好,睡,覺不好,偶爾看見個美女吧,身邊一群男的。
人,關鍵在於想通。當自己想的通透了,覺得這樣可以了,那就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懶惰。
教室去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點名也好像掌握了規律。到點名前幾分鍾,披上衣服,趿上鞋,爾後就是奮勇的向前衝。路過籃球場旁的花園,走著別人開辟或者沒能開辟的小道,跑步,躍過冬青,看著自己班級的隊列,排隊,等著點名人員到來的一刻,看著解散的手勢,再急匆匆的趕回宿舍,趴會被窩。一覺醒來,看看誰不在,一個短信或者電話,捎來午飯,倒也蠻瀟灑自在。
“這個周末,班級聚會,每人交一百塊錢。”白恒的聲音總是那麼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突襲。
這天晚上,沒有課。而宿舍大部分人都沒事,幾個人聚在一塊,鬥著撲克。正值徐鋒和胡亮勾心鬥角算計最後一道牌的時刻。心情本來就隨著緊張,在班長的一聲吼下,原本還藏著掖著的牌,瞬間掉在地麵上。
“我去,你什麼時候來不行,非得這時候來!你來就來,吼什麼啊?嚇死了。”胡亮撿起地上的撲克,嘴裏不停的埋怨著。“這把不算,下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