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將她的手扯下來,讓她麵對自己,看了她好久,探尋一般說道:“你好像不對勁,怎麼了,說不了話了麼?”
你才看出來呀!她可憐兮兮的點頭。
“到底怎麼了?”
漓鴛扒開他的手,回身尋了根小樹枝,蹲在地上寫了一句話:我也不知道,忽然便不會說話了。
嬴政看了看她,拿過她手中的小樹枝,也寫了一句話:你吃了什麼?寫完微笑著將樹枝遞給她。
她訝異的看著他,十分不解。他又沒啞,幹嘛要學她,難道用樹枝在地上寫字好玩嗎?代溝呀,年輕人喜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她接過來寫道:吃了好多。忽然,腦海裏閃過一個可疑的食品來。她知道了,就是那個野櫻桃,怪不得。
嬴政看著她的表情便猜到她想到了什麼,寫道:你不要害怕,跟我回去,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她搖了搖頭,寫道:這個毒,靠宮裏的禦醫恐怕不成。
嬴政表情陰鬱,寫道:又是獨門秘方?
她點了點頭。荷子的那些旁門左道毒藥,她這個半瓶醋製毒者嚐不出則已,可是就連久經折磨的尚舍瑟都嚐不出來,解藥肯定是非本人不可。
嬴政豁然站了起來,恨恨的扔掉樹枝,說道:“芙蓉山莊的這幫歹人著實可惡!寡人回去後。”
漓鴛扯了扯他,示意他不要激動也不要發狠,撿起樹枝寫道:你怎麼來了這裏?
“還不是來找你的麼?”嬴政終於不再寫了,“本來打算將錦囊還給你,隻是等了半天,你都沒來。”
聽他提到錦囊,漓鴛身體微不可見的顫了顫,寫道:那裏麵有什麼?
“就是一個地址,外加一張請帖。”
哦,她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機密。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一陣,各自想著心事,半晌嬴政將她拉起來,溫和的說道:“你放心,我會想方設法醫好你的,這幫人我是不會放過的!”
“就是麼!”一個女孩子嬌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漓鴛回頭,兩個人走了過來,正是陪在嬴政身邊的少年與少女。這少年,隔的近了,她看出來,應當是蒙恬無疑了。至於這個美少女,她不認識,從來都沒有見過。目前這個少女跑到嬴政身邊,熟練的挎起他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君上,他們就是一群刁民,哪天將他們統統都滅掉好了!”
“
“初筠,休得胡說!”蒙恬板著臉喝道,轉而看向嬴政,小心的說道:“君上。”
嬴政擺了擺手,說道:“我說過的吧,出來就不要這麼叫了。”
蒙恬連忙改口:“先生,初筠。”
嬴政看了看身邊的小美人,微笑道:“今日之事實在讓人氣憤,我不會怪初筠。”
蒙恬鬆了口氣,初筠則朝著他頑皮的扮了個鬼臉。
見著這情景,漓鴛的眸光是黯了又黯。怪道自己當初白送嬴政美女,他不甚樂意,扯什麼不在乎相貌才能性格等原因,原來身邊早就有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了。公良燕雖然是個絕色,但是比起這個初筠來,卻是少了那一份少女的嬌憨與明媚。像這種嬌嫩若花苞,純淨如春水的小女孩,最是惹人憐愛了。反正,她就是這麼認為的。
“趙小姐。”
“蒙恬。”
蒙恬剛要說什麼,卻被嬴政打斷,他快步走到漓鴛身邊阻隔了二人相望的視線,將蒙恬拖到一邊去。
“蒙恬,我們商量個事。”
嬴政帶著蒙恬到另一邊去了,這邊隻剩下初筠與漓鴛。初筠走到漓鴛身邊,緊繃著一張小臉盯著她看了又看,突然開口:“你叫做趙漓鴛?”
漓鴛點頭。
“你跟君上有婚約?”
漓鴛慌忙搖頭,搖的都快頭冒青煙了。媽呀,這也太雷人了!
初筠臉色緩了緩,又問:“聽說你與君上在趙國的時候就認識了?”
她又點頭。
“那你們兩個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囉?”
對於這一問,她很有點遲疑,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按照道理來說,青梅竹馬就應該兩小無猜,可是她心理年齡一直都大,所以不能夠以外表形態來定義這個概念,她打算搖頭。
不料,初筠卻很不耐煩,沒等到她搖頭就說話了。
“我告訴你,我與君上也是青梅竹馬!自從君上回國以後,君上、哥哥和我三個人是一起長大的!”
原來是這樣,她的神情黯淡到了無光,公良燕的勝算幾乎為零了。不消說了,蒙恬是嬴政的好友,而初筠是蒙恬的妹妹,娶好友的妹妹為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憐的公良燕,前途渺茫,一片黑暗。
“你怎麼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初筠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視著她。
她歎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她哪有不高興,她隻是為公良燕擔心而已,說實話嬴政娶了初筠也挺不錯,蒙家對秦國是有貢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