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住手!”她大叫著伸手去擋。也不知道擋沒擋住,因為下一刻她便失去知覺了,意識完全喪失之前,她還在想著一個問題。那把大刀威力無窮,自己那雙手不知道還在不在。她懊悔的不得了,幹嘛要伸手去擋呢,被他一刀砍死比失了雙手活著要幹淨利落多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坐在一個荒涼的湖邊上。舉目望去,一泓瀲灩秋水之中,數朵白蓮與紅蓮競相開放,清風徐來,荷葉盈盈飛舞。此景不可謂不美也,此處不可謂不秀色可餐也,可是她怎麼就覺出其中透著一種深入骨髓更勝於那不毛之地的荒涼之感呢?
“鍾離魅,鍾離魅!”她試探性的叫了幾聲,可是沒有人應。記得往常她醒來,這人都在身邊,她每次喚他必定是直呼其名,且必然是喚不出來的。
“師父!出來啦!”無奈的,她隻好換了稱呼。她沒有抱多大希望,覺得今番不同往日,以往她都是在某間房子裏的某張床上醒來,而今日卻醒在這湖邊。
如她所料,仍舊無人出現,隻是水裏響了一聲。她蹲下身去看,心道莫非此人改做水路不成。往常這種時候她喚他,他都會隆重登場,其中最得他心的便是吊著繩子忽然出現在窗邊。
她清楚的記得有一回此人得意的吊著繩子出現在她臥室的窗戶旁,毫不避諱的與樓下的小朋友對話,搞的此小朋友第二天一大早便興致勃勃的來敲門,閃著一雙如陽光般燦爛的眸子問她晚上有沒有看見蜘蛛俠。
她知道,其實這邙山派以鍾離魅為首,是有那麼幾個神經病的。他們這些人,到人家去從來都不走正門,成日家吊著根繩子神經兮兮的從窗戶裏爬進爬出。被人指責其猥瑣行為時,還振振有詞的說什麼他們邙山這一派就是要神出鬼沒,走正門坐電梯那是庸人才做的事情。
這純粹就是無稽之談!猥瑣是猥瑣者的通行證,這句話用在邙山派鍾離魅之流的身上是多麼的生動貼切。
回到驛館以後,魏良果真對她不同於以往,雖然稱不上是畢恭畢敬笑臉相迎,但也算得上客客氣氣,以禮相待了。她甚為舒適的享受了一次花瓣浴,浴後又美美的大吃了一頓。隻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難辦了,魏良請她到議事廳商議秦王接見事宜。
這可如何是好?有主意的人是公良燕,她隻不過是跟著回來揀現成的而已。可是現在,話說都已經華燈初上了,公良燕怎麼還不回來?難道真被尚舍瑟搶回芙蓉山莊了麼?公良燕雖然貌美如花,但是她師兄又不是沒見過美女。所以,尚舍瑟絕度不會被美色衝昏頭腦,將人給扣住不放,欲行霸王硬上弓之事。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荷子!肯定是荷子!假若荷子帶她去了小黑屋,關起來用點什麼迷藥之類的,公良燕就慘了。漓鴛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神情淒切,神傷不已。
“趙先生,怎麼了?你不舒服嗎?”坐在上首的魏良發話了,他皺起了眉頭。他注意到自從自己問出‘對於此次秦宮獻藝之事,趙先生以為如何?’之後,她就不正常了。公良燕說此人有驚世才華,如今看來隻怕是妄言。
感受到魏良的灼灼目光,漓鴛猛然醒悟,說道:“魏大人,您剛才是問我有什麼看法對吧?那個。”
她欲行緩兵之計,想要支個招閃人。裝暈、肚子疼、中毒、中風甚或是半身不遂都應該是不錯的應急措施。她一手摸著頭,一手捂著胸,正要即興表演第一項。
魏良卻搶在她前麵說道:“趙先生,如果你身體不舒服,我建議你先看病。”
“如此甚好!”
漓鴛歡欣雀躍,正要走出去,忽聽魏良朗聲道:“有請章醫生。”
魏良忽又轉向漓鴛,彬彬有禮的說道:“趙先生,我們就在一邊等候,等章醫生為你診治完畢,趁著開藥方抓藥的時間,我們還可以說一會兒話。”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魏良這隻魔!漓鴛恨的牙癢癢,她忙不迭的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隻是忽然覺得有點氣悶而已,開個窗戶透透氣就好了!”
她話還沒說完快步走到窗戶邊,刷拉一聲將窗戶打開。由於開窗開的太猛,一股強冷空氣灌進來,吹滅了三盞燈,僅僅剩下一盞忽明忽暗轉瞬即滅的燈。
魏良簡直就要氣炸了。議事,議事,何為議事?本來就是要秘密進行的,哪有開窗戶的?這丫頭根本就是要搗亂。他正要發怒,忽聽漓鴛咦了一聲。
如果您覺得《穿越之丫鬟獨寵記》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85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