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漓鴛覺得他剛才那話言過其實的很,尚舍瑟這個人,說到魅力什麼的絕對稱不上多無窮,比起她當初第一眼見到他時候的那感覺差的遠了去了。隻不過若是論起正常來,尚舍瑟與他這斷袖比起來,不知道要光彩照人多少倍,那就叫做男人味,讓人信任的感覺。
“說呀,你怎麼不說了?”司馬季月等的不耐煩,皺眉催促她快些說。
說什麼,她如何說得出口,衝著他們那兩輩子的交情,還是對此保持沉默吧。她嫣然一笑,即刻轉移了話題,說:“那個,你也不要太心急,我們兩個先到芙蓉山莊走一趟如何?”
司馬季月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我一個人去就得了,你還是留在這裏吧。我看你這裏加班加點,進行的如火如荼的也不容易。時間也不多了,再不抓緊的話,那一關出了差錯,才是真正的要命!”
她聞言笑道:“我倒是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他也笑了,半真半假的說道:“你怎可如此忽視我對你的好?”
她一本正經的接道:“你放心,從此以後一定重視。”
“可是已經遲了,我受到傷害了。”他眉頭緊蹙,手撫著胸口,作西子捧心狀。
她皺了皺眉頭,問:“你想怎樣?”還沒完了!
“不怎樣,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
“此番在秦國發生過的事情,我希望你千萬不要對淩賦說起,他那個人,嗬嗬嗬,你知道的。”他笑的意味深長。
“切!”她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這對你也有好處。”
她仍舊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我是說真的!”司馬季月急了,“剛才我看了你們的表演,雖然有那麼一點意思,但卻還是缺了些什麼。”
這話一說,她也急了,連忙問:“缺了什麼?”
“不管你整的多麼花裏胡哨,那也隻不過是在表演上出彩了一點而已。你該知道那個人已不會似當年那般純真,好吧,就算故友如斯,如今的秦國畢竟還算不上是他的天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忽然狡黠一笑,“等我回來傳你幾招錦上添花的。”
“等你回來?幹嘛現在不傳!如果你沒能夠及時回來呢?”
“那就沒辦法了!”司馬季月一臉無可奈何,“你不能夠怪我!空空不在身邊的日子真是空虛寂寞又無聊,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你什麼時候從斷袖改成戀童了?她睜大銅鈴眼瞪著他,本著罵人不揭短的原則將這句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司馬季月皺著眉頭,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悶悶說道:“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這怎麼能夠叫胡思亂想,在他麵前想那些是正常的。
他微微一笑,正色道:“我必須得走了!你多保重!”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必定趕得及回來。”
自此,司馬季月去芙蓉山尋人,漓鴛則抓緊排練。她等著司馬季月回來,隻是一直等到入宮前一夜,他都沒有回來。她很有點擔心,不知道此番前去芙蓉山莊是否順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荷子那逮著誰就毒誰的惡習,她是深有體會的,不知道司馬季月是否能夠幸免於難。說實在話,如果不是走不開,她定是要去走一遭的。
隻是,她長長歎息一聲。
“趙大人,您有什麼事情這麼不開心?”一美女見她愁眉不展,主動上前問訊。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展顏,笑道:“美人姐姐,我哪有什麼事情不開心?若說有,那也是因為從明日開始即將見不到各位姐姐而煩惱。”
美人羞紅了臉,說:“趙大人可真會開玩笑。”
她跟著附和道:“嗬嗬嗬,玩笑,玩笑!”
她確實是不應該憂愁的,節目魏良很滿意,彩排時美人們很配合。她到底在煩惱些什麼呢?她知道目前自己的這種情緒不僅僅是在擔心司馬季月,還有,那個人。
她忽然想起那個人,分別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這麼正式的想他。也許是因為明天就會見到他,也許是因為觸景生情了,她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想的越多,心裏越是空落落的。
“趙大人,還要再重來一次嗎?”
冷不防耳邊傳來公良燕溫和輕柔的聲音。
她猛然醒悟,看向站在麵前的那些個美人,她們皆殷切的看著她。因為是入宮獻藝,有關自家的前途,個個都爭先恐後,賣力殷勤,對她惟命是從。
不容易呀,這些可憐孩子被折騰了這麼多天,她暗暗歎息一聲,說道:“可以了,今晚早些休息,將精神養足,明日再來吧。”
“喏。”眾美女齊齊應道,退了下去,公良燕也跟著去了。
“燕兒!”漓鴛喚了一聲。
“趙大人,還有事嗎?”公良燕不冷不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