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嬴政坐在床邊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來。
說什麼,說什麼?她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燒了屁股的燈籠。眼看小學生與初中生就要搞到一起了,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總得說點什麼力挽狂瀾才對。可是,說什麼呢?她想不出,越急就越是想不出,越是想不出就越急。
不對!她忽然注意到嬴政的神色,奇了怪了,他們這一對孤男寡女就要同居了,這人怎麼恁般淡定,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呢?她腦中靈光一閃,醍醐灌頂了。
原來是這樣,不是那樣,要她白害怕半天。不過,這樣也好不到哪裏去,少男的心思比海深,她得開導開導。她凝望著嬴政語重心長的說道:“阿政,我知道你從來不曾把我當做女子看,你心裏向往著能夠有一個無話不談,無事不說的同性朋友。當然,你這想法是積極向上,是很正常的。但是,非常不幸的是,我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是一個女孩子,如假包換!麵對這個沉痛的事實,我無法可想,在現如今這個時代想要改變絕無可能,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能夠改變,我也堅決不變。在此,我為自己的性別,向你致以深深的歉意。”
說完,她便低下頭去,做出愧疚不已的形容來。隻是過了好久都沒有一點動靜,你不言我不語,靜的深沉。她偷偷抬眼看他,見他仍舊是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便抬起頭來著急的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你可不要太過死心眼了。”
嬴政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撲哧一笑,站起身來,伸出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嗯,雖然越說越糊塗,但還沒真糊塗!”
什麼糊塗不糊塗的,說這麼深奧的話做什麼?看著他嘴角眉梢的那絲戲謔的笑意,她恍然大悟。這人竟然是在消遣她?半夜三更的,她悲憤至極,重重的跳到地上,穿上鞋子就往外麵走。
不睡了,她不睡了!不就是睡個覺麼,有什麼了不起,她不睡,明天太陽也照常升起。
“喂,你上哪裏去?”嬴政笑著喊她,“別走了,外麵很冷的。”
她不理,繼續往前走,走不上幾步忽然鼻腔裏的氣流一陣衝撞,打了個重重的阿噴。
嬴政笑道:“我都叫你不要走了。過來,那邊還有一張床,兩張床隨便你挑一張睡,可好?”他指了指屏風後麵。
不早說!她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個提議可行性很高,能夠接受。目前正值深秋天氣,淩晨的氣溫很低。且不說外麵,就是剛剛脫離被窩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寒毛直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走到屏風後麵,那裏有一張與整個寢宮的富麗堂皇比起來極為不相稱的簡陋小床,這大概是給值夜的宮女太監棲身而用。雖然這床也不定好到哪裏去,但是不論怎樣也好過剛才那一張。
“怎麼樣?”嬴政在外麵問她,他並沒有跟著進來。
她火氣還沒消,懶得搭理他,二話不說奔小床而去。走到床邊,揭開被子連鞋子都沒脫就鑽進去了,迅速的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嬴政隔著屏風看著那個裹成毛毛蟲一般的被窩剪影,微微一笑,熄滅了油燈。
如漓鴛所願,第二日公良燕便進了宮。不巧的是,公良燕進宮那會兒,嬴政正與大臣們在一塊兒議事,兩人沒見著麵。
漓鴛見時間尚早,便與公良燕在嬴政專派的一個極為伶俐的小黃門涯免的帶領下逛皇宮去了。這麼一逛,便遇到熟人了。
那時,三人走至禦花園邊上,忽然一陣冷風吹過來,刺激的漓鴛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抬起袖子就要擦鼻子。公良燕連忙攔住她,遞過來一方錦帕。
“用這個!”
“這個不是你那天才繡的嗎?”漓鴛指著帕子上的白蘭問,“你確定要我用這個擦鼻涕?”這般漂亮的手帕用來擦鼻涕,不叫暴殄天物,那叫浪費人工。
“手帕可不就是拿來用的麼?”公良燕淡淡說道。
“是這個理沒錯,可是。”可是她還是舍不得用來擦鼻涕。
“你到底擦不擦?”公良燕語氣變得嚴厲了,“不擦還我!”
“擦,擦!”
在公良燕威嚴的逼視之下,她隻好擦了一下,是輕描淡寫的擦了一下,隨即就將帕子給塞到袖子裏去,想著回去後一定要多多加點皂角洗的幹幹淨淨之後再還給她。
“長公主過來了。”涯免忽然低聲說了一句,將她們拉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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