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覺得但是後麵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沒辦法不是麼,一丁點的希望也得要抓住。隻要他不選荷子,除了要她上刀山下火海之外,其他事都好商量。她暗暗吸了口氣,忐忑不安的問道:“但是什麼?”
嬴政笑的傾城傾國,按住她的肩膀,緩緩道:“你聽說過父債子償吧。這師姐欠下的債,自然要由……”故意停在這裏不說了,嘴角帶笑意味深長的瞅著她。
她驚出一身冷汗,結結巴巴道:“難不成要師妹償還?”猛然醒悟,怒喝道:“你什麼意思?”
嬴政不緊不慢的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皺了眉頭,冷聲道:“那你是想要將我養在宮外還是要搞進宮?”
嬴政拚命忍了笑,一本正經道:“有時候養在宮外,有時候搞進宮。”見她一臉詫異,終是忍不住笑了,補充道:“不管宮外宮裏,來來去去,進進出出,皆走狗洞!”
“你!”她終於知道他是在戲弄自己了,氣急敗壞的伸手就去撓他。卻被他一把摟在懷裏,緊緊貼著她的耳邊,輕聲道:“若是你,養在哪裏都不合適,隻能夠養在身邊。”
她被這話震撼到了,渾身狠狠一麻,好似從頭到腳都被通上電了一般。不過這陣電波還沒過去,嬴政又貼在她耳旁輕歎了一聲,道:“一旦放任你到處亂跑我就會心神不寧,誰讓你時不時的就要大腦缺鈣一下呢?”
隻這一句便將她渾身的電力瞬間消弭於無形,她回轉了身體狠狠的將他推倒在床,跟著兩手便伸過去擰他的臉,不依不饒的吼道:“你說誰大腦缺鈣,你才大腦缺鈣!你渾身上下都缺鈣!”
嬴政嬉笑著躲開她的手,哪料得對手太頑固也太強悍,一味的退讓妥協更加助長其大舉侵略的習氣,是以沒躲上幾下便決定采取主動進攻策略。他一邊笑著一邊威脅著很是囂張的某女道:“快停手呀,否則我不客氣了!”
某女手上加了力道,咬牙道:“你還敢不客氣,那我便先不客氣吧。”
“喂!你這麼太過份了吧!”
“你也很過份呐!”
“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這麼野蠻呐?”
“你也沒有溫柔到哪裏去!”
該發生什麼事情的地點,該發生什麼事情的時辰,該發生什麼事情的氣氛,終於有事情發生了。喜燭躍動的新房之內,動蕩不安的紅綃帳中一對人影交疊纏繞,時而摟摟抱抱糾纏不休,時而交頸而臥耳鬢廝磨,弄出驚天動地的聲響來。喘息聲、床板的嘎吱聲,高分貝的嬉笑怒罵聲等等等交織成一首火辣新房進行曲。
牆根兩個聽壁腳的扒著窗戶紙看的目瞪口呆,其中一人由衷的讚歎道:“親娘噯,太強悍了!這動靜咋整的?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見呀!”說著喉嚨裏咕咚一聲咽了老大一口口水,扭過頭對著旁邊的小年輕說道:“開眼了吧,這就是洞房裏的那些事!”他這一回身湊巧的很,上方恰有土灰落下且正好落入他瞪的溜圓的眼睛中。他連忙用手去揉,剛揉好又有土灰降落,又恰巧落在他的眼睛之中。
他連連歎息運氣不好,就連聽個壁腳都能夠聽到風沙迷眼的地步,連忙靠在牆上又揉起眼睛來。與此同時忽然覺得後背所倚之處震顫的厲害,因為眼睛被迷了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覺得當務之急是要讓眼睛即刻重見光明,於是靠在牆上加緊揉。揉了沒幾下聽得屋頂上瓦片嘩啦啦響成一片,牆晃蕩的沒法子靠。他終是承受不住這股震顫了,伸出食指戳戳緊靠著自己的那一個同伴,眯縫著眼問:“咋啦?這是要塌方了還是要地震呐?”
那同伴是個從未經過人事的愣頭青,正流著尺把長的哈喇子兩眼冒光的瞅著屋裏的景象,受他這一戳方才回過神來。當即擦幹口水,手搭涼棚將眼前景象審視了一番,嚴肅的說道:“依我看,既不是塌方也不是地震,怕是屋子要倒了!”
揉眼者氣急敗壞的跺腳驚呼道:“那還愣著幹啥,你這笨蛋,逃命呀!”雖然眼睛看不見,卻是準確的揪住了愣頭青的耳朵,一邊逃一邊倉惶的嚷道:“禍事了,禍事了!”
二百五耳朵疼的要命,卻是怕耽擱時間不敢掙脫,哭喪著臉跟著喊道:“禍事了,禍事了!”
偷窺者們剛走沒多久,新房裏便安靜下來。紅帳中兩個人也瘋的夠了,頭靠頭並排躺下來。
嬴政搗了搗漓鴛,神經兮兮的問道:“你剛才到底想要看什麼呢?”
“什麼?”漓鴛沒回過味來。
嬴政微微咳嗽兩聲,語調朦朧的問道:“就是你剛剛醒過來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