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過來吧!”那聲音又說道。
這一聲不似方才那般嚴厲,那感覺好似橋下溪流一般清澈瑩潤,又似山澗之水淙淙流過那般靈透,帶著若水一般的空靈柔和。漓鴛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估摸著該是這句話對於他們來說太過及時,就算是覺得比天上仙樂動聽都是有可能的。
紫衣少女們默默的讓開路來。
“慢著!”粗獷男不樂意了,他伸手一揮,藍衣壯漢們齊刷刷的亮出武器,橋下方寸之地登時射出一片耀目寒芒。
也就是在同時,那片刀光森嚴之地的周圍陡然現出三十來個紫衣手提花籃的女子,她們站成一圈將藍衣壯漢們團團圍在中央。那動作輕盈若風速度卻是快如閃電,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出其人到底是如何移動的,從她們出現到將藍衣壯漢圍住,也就是一眨眼間的事情。漓鴛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情景幸虧是發生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否則她肯定會以為是一群鬼魅現世。那速度快的,就算是絕世輕功逍遙遊與之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二者之間存在著天壤之別。
粗獷男瞅著那些突然出現的紫衣女子,臉上倏忽變色,衝著少年的方向惱火的嚷道:“阿闌,你怎麼又用這招?那些人是我要的,你怎麼能夠收留呢?”
隻是無人理會他,該上橋的人全都迅速的上了橋,並且正在往穀中走去。粗獷男這下著急了,但是卻又忌憚著那群紫衣女子而不敢有所動作,隻能夠衝著那至今還不曾露臉的叫做阿闌的少年窮喊。
“阿闌,你太過份了,我好歹是你哥,你怎麼如此幫著外人呢?”
走在橋上的漓鴛與眾人身子皆是抖了抖,無一人能夠料想得到這幽華穀少主竟然會是粗獷男的弟弟。難怪粗獷男沒有像他們一樣誤入密林,而是早早的就到了,原來這穀子是人家兄弟開的。這下好了,他們這幫人自投羅網,心甘情願的落入人家兄弟倆的圈套中去了。眾人僵在橋上,往前進不是,往後退也不是。
那個叫做阿闌的估計是猜出了他們的心思,溫潤如水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芣哥,莫要在此胡鬧,趕緊回去。”
粗獷男很是委屈的道:“我怎麼胡鬧了?阿闌,實話跟你說吧,我身上的毒就是橋上那兩個女人下的,向他們討要解藥難道不對嗎?你給的藥終歸是治標不治本,要我趕緊回去也成,隻要你將這群人交給我,我立刻就走!”
阿闌沉默了一陣,清淡如風的道:“既然如此,芣哥也一同進來。”隨後加重語調補充了一句:“僅你一人!”
粗獷男走出了紫衣女子的包圍圈,幾步跨上吊橋,衝著正向他看過來的漓鴛邪魅的笑了笑。
漓鴛登時心頭一陣惡寒,回轉身迅速的下了吊橋,其他人緊隨其後。就算被這兄弟倆給算計了,那也沒有辦法了。現如今隻好將希望寄托在這塊黑芙令身上了,不知道此物的用處到底有多大,大不大得過兄弟情麵。想到此處,漓鴛不禁向那蓊鬱蔥蘢的樹木間看了一眼,既然是兄弟倆,不知道那層層密密的綠葉背後藏著的是怎樣一個野性美少年。
靜謐幽穀之中倏然響起一陣極為淺淡的腳步聲,好似微風淡淡拂過草葉而生的輕響一般綿延細柔。那聲音始終都是不遠不近,不徐不疾的,讓人無法辨出來人的位置。大約過了五分鍾,茂密的綠枝間隙隱隱露出一角月白色的袍子,漸漸的現出一個頎長卻又單薄的少年人身影來。那素衣少年腳步如飛,翩翩而至,轉眼間就已至眾人麵前。他約摸有十三、四歲,容貌很是清秀出塵,麵色清冷卻又因眉眼生的極為柔和而並不顯得淡漠,神態間帶有幾分秋水柔波的靜默溫文。他身姿挺拔,亭亭而立於青山秀水之間,纖細瑩白的手指隨意搭在腰間別著的那枚精致的翠色玉簫上,一雙澄澈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闖入穀中的這一群不速之客,不傲不揚,不威不怒,不驚不喜,周身流轉著一絲淡淡的清靈之氣。
秀色如碧,沉靜若水。
幽華穀少主,阿闌。
自從幽華穀少主阿闌玉駕親臨之後,現場氣氛好久都陷入沉悶之中。眾人猶似被感染了一般,在少年那純淨柔和的目光注視之下,個個都靜默了。半晌,漓鴛回過神來,緩緩鬆了口氣,幸虧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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