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闌麵無表情的道:“芣哥,我怎麼能不生氣?”
粗獷男收斂了得意之色,裝模作樣的勸解道:“阿闌,人家小趙也不是有意。”
阿闌打斷他的話:“我沒生小趙的氣。”
粗獷男不理解了,疑惑的問:“那你是生誰的氣?”
阿闌麵色漸漸緩和,語氣又轉為平淡,道:“想想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先挑的頭吧。若不是有人先去非議人家的王與公主,小趙也不至於反唇相譏。”
“阿闌少主真是英明神武!”漓鴛立刻讚道,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臨了,終於可以橫插一杠了,遂顧不上有理不在聲高,朗聲道:“阿闌他哥,我們方才說的是人言可畏。人家秦王與秦公主,以及那個說不定一點都不花癡加變態,卻被硬說成是花癡加變態的壽公子,都是清白正常的青年男女,卻被說的如此不堪,這正是人言可畏之處。”
粗獷男冷哼了一聲。他見挑唆計劃沒有成功,雖則心有不甘,但見自家弟弟認真起來了,便隻好放棄此計劃。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誤會呀,純屬誤會,跟你們一幫孩子說話真是沒勁。走了,回去睡覺!”
“等等!”朝雲抓住他不放,執著的問道:“那個,關於熊壽是花癡這一點也是誤會嗎?”
“這個麼?”粗獷男惡劣的笑笑,道:“倒不是什麼誤會,那要看你怎麼理解囉。”他有意無意的看向阿闌,卻與對方正看過來的目光對上了,登時心下一凜,連忙正色道:“這個,你去問阿闌,他比我了解。”
阿闌衝著朝雲微微一笑,柔聲道:“雲兒,你留一下。”
朝雲麵上雖然還有疑慮,卻還是往他那邊去了。
漓鴛愕然,朝雲才是花癡,人家叫她留她就留,深更半夜,她一個待嫁少女竟然毫無避諱的與美少年獨處,成何體統!這個時候自己就該拿出些師父的架子來,氣勢洶洶的上前拿鞋板底狠狠地抽她,直到其改成舉止端莊的淑女為止。
“走吧!”粗獷男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低聲道:“放心,阿闌不是我,他很有分寸的,不會把朝雲怎麼樣的。”
漓鴛用力推他,急切的說道:“快放開,我哪裏是擔心阿闌!”她是擔心朝雲,怕這色女禁不住美色誘惑,在這月色撩人的夜晚大發淫威將人家少年給怎麼樣了。到時候,阿闌若是哭喪著臉追在其人身後拚死拚活的要負責那可如何是好。她想過了,若是貿然將朝雲拖走有些不禮貌,因而決定了留在這裏監視朝雲的一舉一動,隻要發現有不軌的苗條,立馬上前喝令其懸崖勒馬。隻是,她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不管用多大力氣想要掙脫粗獷男都撼不動他分毫。身為男子,他的力量大一些無可厚非,但是她也不至於弱到這種程度,這與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有何分別。她還沒來得及思量這其中的緣由,整個人已經貼到了粗獷男的胸膛上,他靠在她耳邊悄聲道:“你還真是無聊透頂。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湊什麼熱鬧?”
漓鴛大駭,驚愕道:“他們何時成夫妻了?”
“說不定馬上。”
“不行,這可不成!”
粗獷男不懷好意的道:“這由不得你吧。”然後回頭衝著阿闌喊道:“你們慢慢聊,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便半拖半抱的將她給拽走了。
“你放開,趕緊放開,我自己會走!”漓鴛一路之上拚命掙紮,可是對粗獷男一點作用都不起。這個色胚很是得意,在動作上越加過份,等到將她拽到了無人之處時便堂而皇之的將她摟在了懷中,同時一雙黑手開始到處亂摸,而她半分抗拒不得。她終於思量出了剛才未及思量的緣由,不是這個色胚力氣大,而是她沒有力氣了。隻要一運氣便覺得氣息受阻,而且這種感覺是越來越明顯。悲催的,她怕是中毒了。
粗獷男色迷迷的湊過來在她麵頰上親了一口,道:“還有力氣嗎?感覺不錯吧?你不是喜歡下毒嗎?現在也叫你嚐嚐滋味。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疼你,不像你那麼狠心,下那麼猛的藥。這藥隻是讓你暫時喪失功力,身體或許要比普通人弱上一點,但是走路是不成問題的。等到你我成就了好事,藥性也就差不多該散了。”
“非禮。”她剛喊了兩個字,對方便伸出一隻食指放在她的唇上,做出噤聲狀,道:“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的好,明白的告訴你,你已經沒有指望了。芙蓉山莊的那三頭蠢驢估計早就睡的人事不知了,現在這裏除了我的人便是阿闌的人,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她垂死掙紮道:“你早有預謀?”
粗獷男甚自得道:“當然,本人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包括搞女人。”
“那你告訴我,你是何時下的毒?”
粗獷男眸子閃了閃,道:“當然是在你不在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