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剛走到門口,便有一護衛攔住了她,問道:“你不好好守著趙姑娘,出來做什麼?”
她怯生生的說道:“侍衛大哥,姑娘方才醒來了,說是有些餓,想要喝粥。”
護衛疑惑道:“深更半夜的喝粥?”
她仍是怯生生的語氣,答道:“姑娘是這般說的。侍衛大哥若是不信,盡可以去問姑娘。”
自然,護衛是不敢去問的。他略微一思索,吩咐道:“既然姑娘想喝粥,你就去吧。”
她乖巧柔順的答道:“奴婢知道。”
護衛們閃開一條道來,她心中巴不得一步蹦到自由地,無奈卻是不敢快走,隻能夠輕移蓮步,學著那些弱女子的樣子一扭一扭的往外走。如此弱柳扶風的走法,走的她好生煩躁,剛走上兩步偏偏又被方才那護衛叫住了。
那護衛看著她,皺著眉頭道:“你這腿是怎麼了?怎麼走的這麼慢,存心想要姑娘喝不上粥嗎?”
她回過頭去,內心早已喜不自勝,麵上卻是很含蓄,問道:“侍衛大哥的意思,是要奴婢快些走嗎?”
侍衛不耐煩的喝道:“快去快回!蠢貨!”
她禁不住心下一陣狂喜,撒開腳丫子就跑了出去。想著自己今晚能夠不費一兵一卒,不動一刀一劍就走出了包圍圈,實乃一位智商有保障人士。
走不上幾步,她便發現,今夜的蘄年宮很有些不同尋常,到處都是明火執仗巡邏護衛的軍隊,若是想要走明路去尋嬴政怕是不容易。無奈之下,她隻好趁人不備,縱身躍上牆頭,玩飛簷走壁去了。
書房之內,諸事交代完畢的嬴政隻覺得疲累至極,一頭倒在躺椅上,胡亂抓過一條薄被蓋在身上。宮女侍衛全部都被遣散,隻留涯冕在外間待命。時值深夜,他卻是難以成眠,隻要一閉眼便瞧見阿娘與嫪毐一家人相親相愛其樂也融融的畫麵,那恨意便如滔天巨浪一般洶湧而來。嫪毐那賊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定然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若不是此賊攛掇的阿娘,他們母子又怎會爭鋒相對?就算是將其千刀萬剮尤不解恨。經此一事,他們的母子親情算是徹底毀了,自此便當從未有過這個阿娘。隻是一想起曾經在趙國的歲月,那時阿娘的悉心關懷,嗬護備至,便是心如刀絞。他與阿娘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想那嫪毐不過就是個男寵,怎麼能夠比兒子還重要?怎麼能夠比社稷安危還重要?怎麼能夠比黎明蒼生還重要?
他越想便越覺得胸口鬱結窒悶的難受,實在睡不下去了,一把掀開被子起身坐了起來,焦躁的喚道:“涯冕!”
涯冕沒有答言,卻進來一個宮女,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兩碗清茶,正一扭一扭的往他這邊走來。
這個女子委實大膽,他心頭火起,將要厲喝一聲止步,卻發現此女卻是一向都膽大的那一個,登時火氣便降下去了。他瞅著其人那個姿態,眉頭緊皺了起來,不悅的說道:“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再瞅一眼她的服飾,眉頭頓時皺的死死的,厲聲道:“外麵風大,怎麼就穿這麼一點?你現在身子……”突然又發現她滿麵紅光,額頭還隱隱有汗光閃爍,不禁一把將她拽到跟前細細打量一番,詫異道:“半夜三更的,你做什麼去了,怎麼流這許多汗?”
漓鴛放下托盤,微微歎了口氣,搖頭晃腦的說道:“別提了!我想,我怕是老了,不中用了。以前就是跑上一天也不帶出一點汗,最近不知道怎麼的,身體弱了很多。剛才才跑多長時間,竟然出這許多汗。人呀,不服老是不行的!”說完,禁不住的唉聲歎氣。
嬴政一聽到“跑”這個字,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從寢宮一路跑過來的?”見她很是得意的看著自己,便知確實是如此了。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一路上有多少……”突然想到那三個欽點的看護人,不禁怒火滔天的道:“蒙恬死哪裏去了?趙高又死哪裏去了?更可恨的是,夏無且死哪裏去了!”
恰在此時,門外涯冕進來報說蒙恬趙高夏無且三人求見。漓鴛一拍手,笑嘻嘻的對嬴政說道:“這三人大概是合計好了的,統統都死過來了!他們……”後麵的話被對方兩記眼刀飛沒了。嬴政臉色鐵青,朝向門口大喝道:“叫他三人在門口站著!沒有寡人的命令不許離開,也不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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