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捏緊手指頭,在怪物挺著腦袋朝我衝過來的時候,將手指頭上的血甩向它的眼睛。
這回甩對地方了,但是血甩的有點兒多,怪物從下巴到額頭,被我甩了一串血滴上去。
怪物被我的血點著了,臉上冒著血紅色的火焰,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兒。火焰很快蔓延到它的軀體上,燒卷了它的鱗皮,燒焦了它的肉,燒光了它的骨頭。
短短幾口茶的功夫,怪物被燒了個幹淨,成了一堆暗褐色的灰。風一吹,灰都落進了水裏,與劉傳黃殘存在河水裏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薛帥走到我身邊,沉默的盯著河水看了一會兒,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沙啞著聲音說:“走吧。”
“哦。”我應了一聲,眼前一黑,直通通的栽倒在地上。
醒來的時候,薛帥正在朝我嘴裏喂生鳥蛋。
鄧爽姿勢怪異的坐在一邊,右手壓在左手脈搏上,臉色沉重的在思索著什麼。
“醒了?”薛帥臉上冒出喜色,將蘑菇湯放到一邊,托著我的後脖子將我扶坐起來。
鄧爽湊過來,嚴肅而又緊張的用力扒拉著我的眼皮,隨後又一手掐著我的下巴,另一隻手掀著我的上嘴唇,像是觀察牲口的牙口似的,眯著眼睛朝我嘴裏看。
“缺血還是很嚴重。”鄧爽收回手,擔憂的看著我,又看向薛帥,“她缺血太嚴重,最好趕緊去醫院,或者吃些能強效補血的補品。”
缺血?我抓住了這關鍵的兩個字。
肯定是那會兒我朝怪物臉上甩血甩的太多了,把血給甩虧了。
“我那會兒朝怪物臉上甩了多少滴血?”我緊張的問薛帥。
薛帥皺眉想了想,“好像是七滴?八滴?”
我一共能用的是二十一滴,這才沒多久,就沒了差不多一半。離一個月還有十來天,照這麼下去,我很可能出不了後山。
以後我得省著點兒用,得用到刀刃上,堅決不浪費任何一滴血。
“是教官教你這個保命的辦法嗎?”鄧爽皺眉看著我。
我搖搖頭,“教官沒教我,是我們科的組長任酮教我的。”
鄧爽問:“教官單獨叫你過去的時候,沒給你特訓嗎?”不等我回答,她接著說:“教官會給我們每個人,按照我們的能力進行特訓。我的特訓是提高我體內的超能力,讓我能夠更大限度的發揮我的感應能力以及爆發力。薛帥他們提高的應該是體能,杜明陶特訓的是控製植物的能力,至於你,被特訓的肯定是殺鬼殺妖的那一套。可我看你什麼都不會,難道教官沒給你特訓?”
薛帥也疑惑的問:“難道是教官沒教你?”他眼珠子閃動了一下,緊接著尷尬的揉了揉下巴,“你之前說什麼都不會,我還以為是你學不會,所以才一直沒好意思問你。”
“沒有,教官沒給我特訓。他每次叫我過去,都隻是讓我練體能,有時候就是單純的罰我。”我揪了下耳垂,“我還以為教官單獨叫你們過去的時候,也是練體能呢。”
鄧爽和薛帥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