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聲,“也許我是隻披了蛾子皮的鳳凰呢?”
說完,我就掛上了電話。
“你們這一群神經兮兮的神經病!”我朝著任酮書房的方向,用力比了下中指。
睡眠不足,導致我下嘴唇內側出現一塊潰瘍。潰瘍麵不大,但是其疼無比,像是有針頭不停的在潰瘍麵上劃拉著。
我不得不在開會時,偷偷摸摸一手擋臉,一手拉著下嘴唇,試圖讓氧氣安撫潰瘍麵的疼痛。
這確實能緩解我的疼痛,但卻治標不治本,隻能讓我短暫的舒服一會兒。
會議的主要內容,是討論於行和七重教的問題。
任酮雖然拒絕相信我與杜好成沒有旖旎關係,但他卻相信我昨晚和杜好成在研究所看到的一切。
他可真矛盾,幾近病態。
任酮召開的小組會議,僅有六個人參加,排除了梁倩媚,因為梁倩媚是上麵的人。七重教滲入上層,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阻礙力,所以我們必須暗地進行對七重教的偵查,並且避開梁倩媚這個與上麵密切勾搭的小耳朵。
“我明白了,我懂了。”廖澤像是梗了數百年無法晉升的道士,突然醍醐灌頂,整張臉像是打了蠟一樣放散出光華。
“因為於行和金仲有一樣的遭遇,所以於行將金仲看成自己的孩子,或者說,是另一個自己。他讓金仲在屍體上發泄憤怒,將那些屍體當成自己的母親,切割她們的眼皮,朝他們的鼻孔裏塞東西,割掉她們的XX,割爛她們的生殖器。他將金仲當成了自己,會因為金仲的發泄,而產生報複後的愉快感。”廖澤興奮的講述著,像是隨時都要跳起來手舞足蹈一番。
“一個多重人格障礙的精神病,創造出了七重教,並蠱惑控製了一群正常人,一群位居各行各業的正常人。這真是太可笑了。這裏麵甚至還有我們上麵的頭兒。我的天哪,我也許該轉行了。”杜凱誇張的癱在椅子上。
路峰說:“讓金仲扔掉人肉的,也許是於行多重人格中那一位善良的老女人。那應該是他臆想中的媽媽形象。於行,在潛意識裏,想拯救墮落的自己。”
任酮讚同路峰的猜測,大家都紛紛點頭。
於行這個精神病,弄出了這樣一個大案子,他是凶手,這毫無疑問。但是,我們不能這麼簡單的就去抓他,這會讓七重教那些教眾們瘋狂,會給社會造成巨大的動蕩,甚至是血腥屠戮。
因此,任酮將我們分為兩組,進行抓捕之前的計劃準備。
路峰杜凱和廖澤那組,必須要在短時間內,查出那隻男人右腳的主人是誰,又是為什麼缺失了右腳。任酮韓宇斌和我,則需要在短時間內,查清楚七重教骨幹成員,盡量不要遺漏。
我們需要在查清楚之後,來個一網打盡。
跟蹤於行,這並不是個容易的活兒。他警惕性很強,而且人格之間常常變換,經常會做出些令我們措手不及的事情。
例如,車子開在半路,突然轉折,從原路回去。
走著走著,突然轉過頭。
這些非正常人的行為,令我們的跟蹤極為艱難,幾次都差點兒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