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們的任務實在艱難,因為那些教眾將妻子女兒貢獻成了祭品,良知泯滅,根本不可能悔改。
希望那個心理醫生能將他們的良知,從惡臭的沼澤裏找出來,從魔鬼的手裏奪回來。
希望如此。
因為任酮他們部署嚴密,行動力迅速,所以造成的影響並不是很大。遠遠沒有幾年前,圓形圈功那麼大的影響。也沒有教眾點火燒自己,做出傻缺的祭天恐嚇行為。
組織內部人員,學習七重教的,全部被開除。因為這個教,雖然沒有圓形圈兒教影響那麼廣泛,但是,用活人祭祀的行為,太過殘忍。見到這種殘忍場麵,卻不阻止,反而倡導,嚴重違背組織規章製度。
他們被開除組織,是必然的。
骨幹們中,有十三位被判了刑,其中有吳叔,我們上麵頭兒,以及頭兒的副手。他們這些人,親手參與過祭祀行為,屬於故意殺人。
於行歸給任酮這邊審問,我有幸聽了個牆角。
本來我能進去旁聽,任酮也答應放我進去。可後頭兒,歐博士把杜好成請了過來,任酮就突然改了嘴,將我擋在了審訊室外頭。
我站在審訊室的外頭,在廖澤他們進入審訊室的時候,趁機聽了幾句話。但這幾句話並不是於行說的,而是杜好成說的。
審訊持續了有一個多小時,任酮和杜好成從審訊室裏走了出來。
門關上的瞬間,於行側過臉,對著我笑了笑。
短短一秒鍾的笑容,卻有兩種不同的含義。
半秒鍾羞澀,半秒鍾張狂。
很明顯,他在短短一秒鍾之內,轉換了兩次人格。
我問杜好成,“你問出什麼來了嗎?”
杜好成搖搖頭,笑著回答:“他的情況太複雜,我需要時間。”
任酮突然喚我,“寧彩,來我辦公室。”
杜好成用眼神示意我趕緊跟上任酮,他則轉過桌子,來到我座位那裏,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進了辦公室,任酮卻不搭理我,隻自顧自的看著電腦。
我在他辦公桌等了幾分鍾,朝前斜了下身體,問任酮:“任酮,你有工作要分配給我嗎?”
任酮抬頭看我,好似剛剛發現我的存在似的,“沒有,出去。”
指指他,然後轉手指指門,我憋屈的對任酮說:“剛剛是你叫我進來的,不是要分配工作給我嗎?”
“之前有工作要你做,現在沒了。出去。”任酮冷酷的像是遠古時期的冷兵器。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兒,轉身衝出了任酮的辦公室。
等我出來,杜好成已經不在我座位上了。
我問廖澤,“杜好成呢?”
“歐博士叫去了。”
“哦。”我有些失望。
前陣子我躲著杜好成的時候,他偏偏貼上來。這會兒我不躲著,想要問點兒消息,他卻溜號了。
他在我這兒,可真是個不趕趟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