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殺死放蕩三(1 / 2)

任酮折疊著紙巾,皺眉堵著嘴唇受傷的地方。

他的傷口看起來很重,因為很快的,紙巾就被血染紅了。血像是侵蝕清水的墨汁,快速的侵蝕著雪白的紙巾,在紙巾上開出大朵豔麗的血花。

“你沒事兒吧?”我用力將咧到耳後的嘴角,收到正常位置。

任酮盯著我,直勾勾盯著我,眼神陰鬱乏光。他的眼球像是被烏雲罩住了似的,剛剛存在他眼球上的俏皮小光點,都被遮掩沒了。

“好玩嗎?”任酮陰著聲音問我。

看他那樣兒,估計是被我磕惱了,要不然就是被我笑惱了。我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這個時候被笑,是非常容易著惱的。

我皺眉搖頭,“我剛才笑我自己呢。”

這狡辯的話,我自己聽著都假,更別提任酮了。

不過他沒拆穿我,也沒過多的計較。估計是因為嘴唇太疼了,所以他不想多說話。他直勾勾的看了我幾秒鍾,就起身去了書房。

我翻箱倒櫃的找到醫藥箱,先給自個兒嘴唇裏的傷口上了點藥,然後去敲了書房的門,想對任酮獻獻殷勤,借此增加一下親密度。

受傷上藥,這可是增進感情的好時機,我不能放過。

任酮不給我開門,甚至連個聲音都沒有,就好像書房沒人似的。

我隻能悻悻將醫藥箱放回去,窩到沙發上,繼續研究那張亂七八糟的鉛筆圖。

這鉛筆畫實在考驗智商。

我眼睛都酸澀的像是用澀紙搓過一遍,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兒來。

瞅著書房門一直不開,我悄悄鑽回房間,給杜好成撥了電話過去,尋求資深專家的幫助,“喂,嘿,是我。我遇到件大事,得讓你幫忙。”

杜好成在電話那邊輕笑幾聲,聲音很愉悅,“好。什麼事情?”

“今天,有人寄了三封信給我。一封裏麵是一張白紙夾了兩根浸了血的雞毛,一封裏麵有一張畫滿了鉛筆亂線的白紙,還有一截撕裂的小手指上的指甲。最後一封,裏麵有三張紙,一張上用血寫滿了罵人的髒話,一張貼滿了從報紙上剪下的字,組合成髒話那種句子,第三張上麵是用打印機打出來的句子,點出了我的名字,說我是個放蕩的女人,上麵全是詛咒我的話。”

我停頓下來,等著杜好成說話。

杜好成問我:“和任酮有關係?”

“一開始,我以為是任酮前女友幹的。但是,任酮說那血字是故意模仿他前女友的筆跡。他懷疑,有人故意栽贓他前女友。”我吐出一口氣,“我很希望是他前女友幹的,因為如果不是,那我很可能被病態狂盯上了。不過,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盯上我?”

杜好成說:“你把那些信,送過來,我研究一下。”

“行。”我想了想,“今天不行,明天吧,明天中午,我去送給你。”

“任酮今天不放你出來?”

“嗯,電話都管著不讓打。”我用力別了下嘴角,“你說的對,他對待身邊人的方式,確實和養鳥兒一樣。他喜歡將身邊的人,像是囚禁小鳥一樣,管束著。但同時,他在情感上,卻又不敢靠近小鳥。你說,他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