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怕傷害那隻小鳥。”杜好成聲音壓的有些低,他應該是將頭仰到了沙發背上,“我不了解他,也看不透他。”
“嘿,你可是資深心理醫生。”我誇張的嘿了一聲。
杜好成說:“我僅僅隻是一個心理醫生。這個世界太奇妙了,人的大腦更奇妙,我隻接觸了淺層的一小部分而已。”
外麵有開門的聲音,我趕緊壓低聲音與杜好成告別,約好明天中午見麵。
任酮打開我房間的門,“在裏麵幹什麼?”
“沒什麼,什麼也沒幹。”在他開門那瞬間,我把手機塞進了被子底下,所以現在可以大咧咧的攤平雙手,就好像剛才我真的什麼都沒幹過似的。
任酮朝我麵前走,到我麵前之後,猛然彎下腰,從被子底下掏出手機。
他看了我一眼,打開手機,盯著手機看了幾秒鍾,然後把手機麵對向我,“和杜好成打電話了?”
我朝任酮諂媚的笑,“我向他谘詢了一下那個鉛筆畫。”
任酮將電話放在書桌上,轉頭朝門外走。
以往我和杜好成聯係,任酮都會或陰沉或陰陽怪氣的說我。當然,他是沒有權利說我的,隻是他喜歡這麼做,因為他的掌控欲作祟。
可能是因為我被說習慣了,這會兒沒被說,倒覺得不舒服了。我渾身都不對勁兒,恨不能拉住任酮,讓他說我兩句。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和杜好成約好在我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門口會和,我將信交給他。
可我沒見到杜好成。
因為我還沒到那家約好的咖啡廳門口,就被羅哥劫上了車。羅哥動作實在粗魯,劫我的時候,弄掉了我的手機,把我手機給摔壞了,還給我右胳膊弄了個大口子出來,一勁兒朝外冒血。
“羅哥,你這是要綁架我麼?”我憤怒的踢了下前座,接過羅哥遞過來的紙巾,蓋在傷口上。
羅哥皺眉苦臉滿頭大汗,和吃了三斤苦膽似的,“我這不是著急麼,我兄弟那媳婦,快不行啦。我那兄弟別的毛病沒有,就是特別愛他那媳婦。媳婦要是死了,我那兄弟以後可就廢了。”
“可我還有重要的事兒要辦呢。”我將三封信塞進口袋,朝著車後張望。
羅哥一拍大腿,“一會兒我再送你回來,我這個比你的事兒可急多了。就剛剛,就剛剛一小時之前,他媳婦就和電視上中邪一樣,拿剪子朝自己腚上戳,一邊戳一邊罵自己。要不是我那兄弟反應快,他媳婦那腚就成篩子了。”
“我實話跟你說,你那兄弟媳婦,十有八九是精神分裂。”我抬手,止住羅哥反駁的話,“你先聽我說。我進過精神病院,了解這個玩意兒。精神分裂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不僅僅是受重大刺激才會發病。這個病,是可以遺傳的。也就是說,如果她家裏有人有這個病,尤其是直係親屬,那麼她,發病的幾率非常大。她會毫無原因的突然發病,非常正常,和妖魔鬼怪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再次止住羅哥,我繼續說:“還有,這個病沒法治愈,要麼送她進精神病院,要麼就找個心理醫生每天看著她。找我,沒用,真的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