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勵誌
司馬相如便整日與文君飲酒彈琴,早忘了他的理想與抱負。卓文君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固然也希望司馬相如與她能這樣長相廝守下去,但大丈夫畢竟應當做出一番事業來,不應該隻沉醉於兒女情長、溫柔鄉中。可是,如何想辦法提醒夫君一下呢?
一天,司馬相如從外歸來,隻見平素的琴房中綠綺琴不見了,卻擺放著一些書卷,隻是書卷上已蒙上一層灰塵;牆上掛著一把劍,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司馬相如沉吟良久,猛然醒來!此時,卓文君奉上一杯香茶,笑吟吟地看著丈夫。司馬相如又明白了許多,他深情地注視著妻子,內心充滿了感激和歡喜之情。
從此,司馬相如便每日早起練劍,重拾書卷,再著新賦,卓文君也樂於陪伴丈夫。她不但能解司馬相如琴聲,更是司馬相如文章的第一位鑒賞者,他們在許許多多方麵心靈相通。司馬相如愈來愈覺得卓文君秀外慧中,真真是一位難得的紅顏知己,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妻子這一片苦心,於是司馬相如更加勤勉,恢複了往日立誌要做“相如之才”的夙願,等待著仕進的機會。
不久,機會就來了。
這時,漢景帝已經去世,雄才大略的漢武帝繼位。他對司馬相如原來隨梁王時所寫的《子虛賦》十分讚賞。有一天,漢武帝談到已在京中廣為流傳的《子虛賦》,萬分感歎地說:“朕獨不得與此人同時哉!”恰好漢武帝身邊有位管理獵犬的官員叫楊得意,乃是蜀中人士,與司馬相如相識,就向漢武帝介紹說:“臣邑人司馬相如自言為此賦。”漢武帝大喜,立即下詔宣司馬相如進京。
司馬相如奉詔,非常興奮。心想,這回又遇明主了,我一定要做出許多功績來,讓大家都知道司馬相如不止是一個隻會舞文弄墨的儒生。但此去便要與卓文君分別一段時間,他心中卻又十分不舍。卓文君早就洞悉丈夫的隱衷,便勸相如說:“男子三十而立,四十正是強壯之年,正當為國效力,做出一番事業來,不可為兒女情長而影響功業!”她對丈夫說,明日一早就起程。
司馬相如隻得辭別卓文君,來到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