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罰邊塞遠

韋皋打算向朝廷舉薦薛濤任校書郎,韋皋手下的幾個滿腦子封建意識的衛道士,認為此事不合大體,反對上報,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卓絕的詩才,蜀帥的寵愛,使薛濤身價倍增。幕府僚屬,紛紛與薛濤結識,文人名士,爭以詩文相邀”四方人蜀官員或使者,往往首先去見薛濤,贈以金帛及各種禮物,然後再去見韋皋。出門有車相隨,達官貴人為了求見她,紛紛送她錢物,她照單全收,真是紅極一時,風光無限。

此時的薛濤,衣羅綺,食粱肉,敷粉施朱,出入車馬,生活在燈紅酒綠的豪奢生活之中,遠非昔日居家貧窘的日子所能比。

韋皋越來越吃醋,爆發的體現就是薛濤由官妓降至營妓,送往鬆州邊地“慰問”軍士。這是怎樣一種難堪的經曆啊,那種粗魯的蹂躪令薛濤絕望而窒息。當然也有說是在途中即被召回,但我認為事情不會這樣簡單,粗暴的摧殘還是發生了的。《十離詩》正是這種無奈的結果,在她寫出的十種脫離依附的悲傷結局裏麵,有自己的悔恨,有對韋皋的哀求,卻唯獨沒有對韋皋的愛。

薛濤此時表現她突出的特點:聰明冷靜。身雖為妓,心潔如冰雪,花容月貌不減清烈。

被開恩召回的薛濤,這時卻看清了權貴反複無常的真麵目,於是她提出“辭職”,韋皋沒有批準。脫籍之後,薛濤仍然時常應召參與韋皋幕府的各類應酬活動。韋皋鎮蜀長達二十一年,幕府人才濟濟,其中不少人後來成為唐代著名將相。薛濤出入幕府,與諸人賦詩酬唱,詩作日益廣播於士林,知名度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