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嶽有辦法,秦家的諸多老一輩對秦朝頗有成見,因為自從秦朝執掌大權後,對這些倚老賣老的家夥並沒有多少好臉色,雖然依舊花錢供養著,卻也限製了他們的權利,不讓他們過問家族企業之事。
然而,這些人的輩分畢竟擺在這裏,是秦家資曆最老的一批人,秦嶽略施小計就挑動了他們的神經,讓他們以為有利可圖,自然會為他搖旗呐喊,衝鋒陷陣。
“卿如,你不要胡攪蠻纏。我們馬上就會向外界宣布秦朝的死訊,你盡心籌備喪事即可,至於新家主的人選,我們一致決定推舉秦嶽,這是眾望所歸。”
“哈哈,好一個眾望所歸。”蕭卿如的眼神中不知是憤怒,還是不屑,冷冷地盯著秦嶽。
饒是秦嶽臉皮厚若城牆,也有幾分不自在,故作鎮定地說道:“大嫂,你別誤會,這也是諸位叔伯關心秦家。其實,這家主之位並非一定要我來當,有能者居之,這才是秦家最大的幸運,才可以確保秦家的百年基業。”
“秦嶽所言極是,能者居之,我看秦家晚輩之中也就秦嶽最有資格了。”一位老者急忙說道。
秦嶽雖然是在推辭,但這一唱一和,即便是瞎子也看得出彼此之間的貓膩。
秦明月一直對秦嶽很尊敬,但這一次卻發現對方是如此的陌生,難怪母親不相信他的調查。
“二叔,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秦明月義憤填膺地說道。
“明月,你誤會二叔了。”秦嶽唉聲歎氣地說。
“明月,你並非秦家血脈,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一位老人毫不留情地說道。
秦明月猛地一怔,臉色變得煞白,嘴唇顫抖了一下,無言以對。
蕭卿如麵色一寒,冷冷地盯著說話的老人,不怒自威地問道:“你敢再說一遍!”
這老人被蕭卿如的目光一嚇,竟然後退了一步,那老胳膊老腿差點摔在地上,狼狽不堪,麵紅耳赤,硬生生地說不出半個字來。
秦嶽眼中浮起一絲詫異,蕭卿如的表現與平時截然不同,讓他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麵。
其實,秦嶽心眼裏並沒有真正的瞧得上蕭卿如這位大嫂,畢竟她出生普通家庭,與他這種天之驕子有天壤之別。
雖然後來機緣巧合嫁入秦家,但並沒有表現太多過人之處,以致於讓秦嶽心中的那份輕視一直存在。
“大嫂,你不用如此,我說過家主之位有能者居之,並不一定是我來當,我們現在還是先辦好大哥的喪事為宜。”秦嶽想化解這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蕭卿如看了他一眼,道:“我說過沒有找到我丈夫的屍體,那就不能貿然宣布他的死亡,否則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行,這件事不宜久拖。”秦嶽的態度也漸漸強硬起來。
“那這件事就沒法談了,諸位請便,恕不遠送。”蕭卿如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秦嶽臉色變幻,良久道:“大嫂,三日後便是大哥出殯的日子,到時候請準時到場。”說完後,不待蕭卿如答應便拂袖而去。
幾位老人憤憤地瞪了蕭卿如與秦明月一眼,急忙跟了出去。
偌大的客廳之中隻剩下蕭卿如與秦明月這一對母女,秦明月的眼眶濕潤,這麼多年來,這幾天是她最脆弱的時候,無論以前在工作中遇到再多的麻煩與坎坷,她始終都是鬥誌昂揚,可麵對親情她堅強的心卻格外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