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聞言,身子支撐不住,差點坐倒在地上:“蓬祥兄,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蓬祥搖搖頭:“真沒辦法,你們也看到,她的血已經離體這麼久,還能有這樣的凶性,更別說在她身體裏流動的血了。”
聽到蓬祥這句話,我的心痛得像刀絞一般。
想到仐姝治療無望,這一生沒有醒過來的機會,我根本無法接受。
我爬過去,抓住蓬祥的衣服懇求道:“蓬祥伯,你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她的?你隻要能治好,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蓬祥推開了我,微微怒道:“你這小子,都說我沒辦法啊。”
我還想走過去拉著蓬祥,被陳伯攔下了。他抱歉地對蓬祥說道:“真對不起,他的情緒有點激動。這事讓你鬧心了,我再去別的地方找一下方法吧,謝謝你,蓬祥兄。”說完,陳伯有些失魂落魄地帶著我走出小木屋。
正要踏出屋門,被蓬祥喊住了,他說:“我肯定是沒有辦法了,但你可以找其他人看看。”
我仿佛找到救命稻草,連忙問道:“誰?”
蓬祥說道:“萊慕爾。”緊接著,蓬祥在本子上寫了幾行字,再把紙條撕下來,遞向我,“這是她的地址,你去找找她?或許有辦法。”
陳伯問:“是那個萊慕爾?”
蓬祥笑著說:“對,還能有哪個萊慕爾?”
陳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從懷裏拿出了兩顆黑色晶石恭敬地交給蓬祥後,便向蓬祥辭行。
和陳伯剛踏出小木屋,瞬間便被煙霧移動青石路上。我把紙條遞給陳伯看,想要立刻去找萊慕爾。可看到陳伯似乎有點猶豫,我著急問道:“陳伯,你怎麼還不走?救仐姝要緊啊。”
陳伯神色凝重說道:“我知道救仐姝要緊,但萊慕爾這條線索,我覺得不靠譜。”
“為什麼?”
“萊慕爾在這個圈子是有名氣的,一般人都不會找她。”
“她是做什麼的?”
“她是唯利是圖的中介商人裏最為惡名昭彰的一個。傳聞中,她隻要有利益,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都會做。”陳伯說道。
“不要管她是怎麼樣的人,隻要她有辦法救仐姝,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去嚐試。別磨蹭了,趕快去吧。”
陳伯點頭說道:“如今唯有這樣了。先不要急著去她那裏,兩手空空去,肯定沒有用的。”
和陳伯快步照著原路走了出去,兩名紋麵老人依然在牆邊站得直直。
我把車開得飛快,隻用來時的大半時間,我趕回到店鋪,陳伯在仐姝的房間呆了一陣,再出來時,便看到他手裏提著一個小布袋,他對我說:“這小布袋裏有著各種值錢的晶石,應該夠撬開萊慕爾的充滿銅臭的嘴了。”
我一把接過小布袋,對陳伯說:“那行,我們現在就走吧。”
看到陳伯一動不動,我著急對他說:“陳伯,快點走啊。”
陳伯搖搖頭說:“我不去了,你自己一個去就行了。”
“為什麼?”
“萊慕爾平時隻允許一個人去見她的。”
我有點急了:“啊?那還不如陳伯去啊,我什麼都不懂。”
陳伯搖頭說:“不,就是要你去,因為你的血對仐姝有用,我怕到時又要需要你的血,而你不在。”
我舉起手中的小布袋,說道:“可我怕她把我袋子裏的晶石都騙光後,也得不到治療仐姝的方法啊。”
“應該不會,聽說她雖然很貪,但絕不做騙人的事。你去吧,到時大家電話保持聯係就行了。”
“行,那我現在去了。”我告別陳伯,照著地址,往萊慕爾的家趕去。
萊慕爾住的地方是在泰國著名的富人區,其房價高得令人咋舌。開進富人區,一棟棟精致的別墅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
按照地址,我在一處別墅旁停了車。這是一棟很別致的別墅,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顯得文雅和浪漫。
我按了按門鈴,一個似男非女的聲音從視頻電話裏傳來,她用泰語問道:“是哪位?”
我說:“我是經蓬祥伯介紹,來找萊慕爾小姐幫忙的。”
“我就是,帶錢來了嗎?”萊慕爾問道。
我無奈地立刻舉起手上的布袋在視頻電話裏揚了揚:“錢沒有,晶石就有一堆。”
萊慕爾的聲音一下子熱情很多:“哎喲,來就來嘛,還帶晶石過來幹什麼?”
啪的一聲,鐵門開了。
我卻有點不想進去的感覺,感覺事還沒辦,布袋裏的晶石就已經是她的了。
走進鐵門,剛要敲別墅的門,一個非常奇特的人,用一種非常奇特的姿態和步伐從別墅門口走了出來。
這個人就像一邊跳舞一邊走出來,她的腰扭得就像一條蛇那樣,甚至比蛇還要柔|軟。仿佛隻要她願意,隨便可以從任何人想象不到的角度扭過去又扭過去。她的姿勢奇特之餘又帶著一種詭異的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