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像自言自語似的,眉頭緊鎖,眼神遊離不定。我發覺他確實現在有些神經質,隻是時隱時現罷了。
“想讓於芳現身我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她沒資格讓那麼多人為她陪葬。”
“那是因為什麼?”
楚生的眉毛又重新舒展開,臉上又綻開笑容。這突然之間的變化令人十分莫名。
他用耐人尋味的眼神凝視著我。好像在對我說,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訴你!
我麵無表情的望著他,等楚生回答我的問題。
“那天給你發短信之後,我去金色年華找於芳,其實我沒想把她怎麼樣?短信裏的話我隨便說說而已。我隻想找她問個明白為什麼去這種地方賣肉。可是我人還沒見到,走過那條該死的長廊之後,就被一道門擋住了去路。我敲了很久的門,後來終於有人開門,我苦苦哀求她們,能說的好話全部說盡了。可那裏麵的女的指著我的鼻子讓我這個鄉巴佬滾回農村,說這種地方不是我來的。我把我的來意說明之後,她們更是用千般語言羞辱我,最後還讓保安把我轟走了。”
楚生說到這裏,臉色陰沉得更加厲害,嘴唇也隨著他的話語抖動起來。
“我被趕出來之後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後來我無意之中發現一個打牌的地方就鑽了進去。他們能看我是新來的又是外地口音以為我好唬,可他們做手腳我早就看出來了,反而利用這個機會大賺了一筆。第二天我拿著原來的五萬塊錢又去會所,可她們告訴我這點錢連擦屁股都不夠。當天我又去贏了一大筆錢,這次我手上有二十萬,於芳走之前還給了我二十萬,我覺得我身上有幾十萬應該足夠了吧,可還是遭到了冷嘲熱諷,他們說我是農民進城帶著賣玉米的錢想上天。我連續去找了四天,被她們羞辱了四次,我最後一次被轟走的時候,保安把我帶到保安室揍了一頓。所以我發誓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聽到這裏,我痛心疾首的反問楚生:“那你知道這次的人裏麵絕大多數都是無辜的顧客嗎?甚至還有去火場營救的消防員。”
“這個不能避免,隻怪他們倒黴。有幾個糟錢來這種地方揮霍,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這種喪心病狂的理論真讓我無話可說。
接著楚生突然愉悅的說道:“不過那幾個小子幹的還不錯,他們把會所裏的好幾個人成功引到三樓KTV,那個姓黃的老鴇子也被燒死了。哈哈哈!”
“他們還是孩子,被你教唆壞了,他們也沒走出金色年華,你又知道嗎?”
“知道!我怎麼不知道!是他們自己太笨跑的慢,不過他們會上天堂的,阿們哈哈哈!”
楚生說完便伸了一下懶腰打了個哈欠,接著然後揉揉眼睛,他臉上的倦意又顯現出來。
楚生像自言自語似的,眉頭緊鎖,眼神遊離不定。我發覺他確實現在有些神經質,隻是時隱時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