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為自己辯解時,她才又拿出上次出問題的項目說事。聽她說完後,我心裏明白今天是一定要炒了我,任何理由都不過是托詞而已。
我無力再與她爭辯,於是離開辦公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到財務部領了遣散費回家。
走出公司站在寫字樓樓下,心中雖然憤憤不平,但我畢竟隻是公司裏一個不起眼的小職員,即使我抗爭到底,最後也隻會落得一敗塗地。
點了根煙剛準備抬腳離開,便看到我們部門的其他兩個同事也灰頭土臉的走出公司寫字樓。
我有些驚愕,於是走過去問他們今天是不是要出門辦什麼業務。
其實我已經猜到他們遭遇我同樣的命運,隻是不想明說。
兩個同事聽到我的問話立即作出相同的苦笑,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們三個通通被炒了魷魚。
回到出租屋,我將這些事拋之腦後,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覺。
醒來後已經下午五點多鍾,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腦中又回想起上午在寫字樓樓下同事對我說的那些話。
原來公司最近進來幾個關係戶,其中有一個還是公司高層的侄女。現在公司各部門都已接近飽和,與其養幾個吃閑飯的閑人,還不如挑毛揀刺直接把看不順眼的辭掉。
我就很不幸的成為了其中一員,其實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幾個其他部門的同事也被炒了。
到了晚上八點鍾,本以為昨天和莫回把事情澄清後,她會幫我向莫言解釋,然而今天她還是沒有在微信上回複我。
我打了幾個國際長途電話,步昭柔也沒有接聽。
被炒魷魚的沮喪和巨大的失落感令我整個人都頹糜不振,孤獨和失業的危機讓人喘不過氣。
如果被步昭柔知道我被公司炒魷魚,也許她會趁機奚落我吧。
想到這裏,在步昭柔與我冷戰的這幾天,我一定要重新找一份工作。
當天晚上我就在網上搜索了不少公司的招聘信息,還投放了幾份簡曆。接下來的幾天中,我一直在尋找和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工作。
然而鋪天蓋地的投放簡曆並沒有給我帶來同樣的麵試機會,在一般撒網式的海投後,我隻接到兩個公司的麵試電話。
這情形也令我心急如焚,於是我硬著頭皮,也不管公司的職位是否適合我,便去參加了麵試。
結果可想而知,兩個公司都對我不太滿意,而我對公司的職位既沒有興趣也沒有把握能夠勝任。
盡管我現在手中並不缺錢,不至於為填飽肚子發愁,但是失業的焦慮感就像一個巨大的鍾形罩讓自己與外界隔絕起來,那種重壓之下的壓迫感如影隨形。
三天過去了,在我失去工作的第三天步昭柔還是沒有消息。
我想盡了一切可以聯絡的辦法,但是都沒有用。
我去酒館找步昭雪,但她說這幾天她也聯係不上姐姐。
直到我為自己辯解時,她才又拿出上次出問題的項目說事。聽她說完後,我心裏明白今天是一定要炒了我,任何理由都不過是托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