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低落的郡主皺皺鼻子,走到一旁,低頭拆信。
這邊,禾田、禾土迅速的搬來一張大大的圓木桌,幾張靠背的方椅。
秋霧領著人,飛速的給兩桌上滿點心。
“啊!阿久!!”拔高的女聲驚呼。
剛坐下,端著杯清茶正準備喝的夜殿下被這聲尖叫嚇的手一抖,一杯茶正好全灑在了裙子上。
索性,茶不算燙,裙子的料子又不吸水,茶湯順著裙擺滴滴灑落下來。
看著裙子上的汙漬,夜清墨頓感無力。
“怎麼了?”
其餘人也略帶詫異的看著郡主。這是大靖出事了?
樹下的錦衣青年目光一凝,神情一肅。
揚著手中的信紙,文芊語疾步過來,神情嚴肅。
“紫夜,出事了!”她沉聲道。
呃……夜清墨眨眨眼,看著麵色發白的郡主,猶豫道:“出……什麼事了?”
怎麼靖安有什麼變動嗎,還是祖父有恙……!
還不等她想明白,隻見郡主蹙著柳眉,語調低沉:“信是空白的”
“啊……?”夜殿下愣愣的看著她。
“紫夜,那個花雲竹會不是奸細?”文芊語揣測。
“肯定是,他哄騙了紅葉!”
“然後趁機換了信!”
郡主肯定的說道,越是越覺對。
“弄不好,他在這封信上下了毒呢!”
“怎麼久沒什麼感覺,肯定是慢性毒藥!”文芊語仔細感受了一下。
歐陽明日立刻起身,幾步上前,一把抓過女子的手腕細細把脈。
濃密緊皺,他暗自心驚:好厲害的毒啊,怎麼一點沒察覺出哪裏不對?
那邊,司馬淩風細細打量了一眼郡主的神情,拿過那張信紙,對著光,細看、輕揉,他目光幽暗:果然厲害,竟然察覺不出與普通信紙有什麼不同。
上官燕秀眉緊蹙,擔憂的看著夜清墨二人,心底憤怒,殺氣冷冽。
他別想活著……離開、四、方、城。
司馬長風殺氣騰騰:敢讓燕兒傷心,我要你去與閻王一會。
古木天見氣氛凝重,老老實實的坐著邊疆老人身邊。
呃……夜清墨無語的看著幾人的動作。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咳咳……!”收回手,夜殿下清咳:“最大的可能是……!”
眾人望過來。
“那本身就是空的!”
呃……眾人麵麵相覷。
杏眼眨眨,郡主猶豫的道:“你說這本來就是空的?”
恩,夜清墨點點頭。
郡主艱難的道:“千裏迢迢隻為了送一封空信,呃……花雲竹他……知道嗎?”
他知道他不辭辛苦的就是為了一封空白的信嗎!
眾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近處的青年目光微閃,若有所思,嘴邊掛上一抹輕笑。
重要的不是信吧,應該是這個舉動吧,借以表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夜清墨麵色嚴肅:“當然……不知道了!”
撇撇嘴,文芊語略帶疑惑的看著她:“那紅葉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想說什麼?”
起碼有幾個字吧,或者幾個暗號,就一張白紙,好難猜啊。
扯著信紙,她暗自嘀咕。
拂了拂雲袖,把玩著手裏的機關盒,夜清墨頭也不回的道:“她要說什麼我已經知道了”
嗯?文芊語眼露迷茫,她怎麼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