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
書桌後,錦衣如玉的青年抬頭,一臉驚喜的看著來人。
“阿久!”起身,他上前握住女子的手。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怎麼我過來還非得選個良辰吉日不可”夜殿下斜睨了他一眼。
“莫非,是你歐陽公子這兒有什麼不能被我看見的”
說著她夜殿下委屈的一舉袖子遮臉哭哭啼啼的道:“明明昨天還跟人家濃情蜜意的,結果今天一轉身,就欲另結新歡了。”
“嗚嗚嗚嗚……”女子嗚咽的哭聲從寬大的袖子後麵傳來。
歐陽明日額頭青筋直跳,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衣袖遮臉,肩膀顫抖的夜清墨。
他隻不過問了那麼一句啊,她夜殿下平常這個時候不是在午休的嗎。
啊啊啊啊,她這是想鬧哪樣。
深呼吸,深呼吸,攥拳,平複心緒,冷靜冷靜。他剛想開口,卻見夜殿下一甩雲袖,如乳燕入懷似的撲到他懷裏,螓首在他下巴處蹭了蹭,一臉乖巧的道:“想你了就過來啊。”
呃……歐陽明日生生的一口氣沒提上來,氣的他眼冒金星。
他怎麼愛上這麼個禍害。
真是害人害己啊!
歐陽明日恨恨的摟住女子的腰。
佛家不是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康居樂,他還是委屈點吧,收了這個禍害吧。
誰讓他……甘之如飴呢相依相偎的兩人靜默不語。脈脈溫情流淌……
“對了,二師傅怎麼樣了”突然想起什麼,夜清墨抬頭問道。
“中了當地的一種毒草,解了就沒事了”
聞言,夜清墨方安下心來。
她知道二師傅不想見三師傅,再加上二師傅非要待在攬日軒,她便猜到是二師傅哪裏不對勁。
果然,她一試二師傅的脈搏,發現探不到一點內力。
……
沁涼亭,一眾人沐著清風,品著清茶,就著精致的點心閑談。
玉笙對著一盤子桂花糕心不在焉的聽著他們的談話。
陌離桑則心無旁騖的對著一疊豬肉幹快速的開動。
吧唧嘴,古木天覺得這盤子玫瑰肉糕著實不錯。
這邊三個吃貨吃的心滿意足,那邊四人聊性頗濃。
“前輩,這是在下的知己,弄月公子,其於毒一道研究頗深”歐陽明日讚賞的對著溫文儒雅的樂正水悠道。
哦?樂正水悠抬眸仔細打量了一眼他身旁的白衣公子。
白衣款款,劍眉淩然,五官頗為俊美,一雙桃花眼不似那人的似醉非醉、媚意飛揚,反而帶著一股冰冷淡化了那絲媚意。嘴邊笑意溫和,隻是那笑容太過完美,到像是一層表現。
眼神清亮,眉宇間神采飛揚,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胸有成竹的篤定。
到不像是江湖中人,像是哪家的世家子弟。
又打量了一眼金衣青年,樂正水悠暗自心道,這兩人還真是不像江湖中人呢。
“見過前輩”司馬淩風抱拳見禮。
“嗬嗬,果然不錯”樂正水悠笑道。
“邊疆啊,我看他們兩個可比你我那時候強多了”
邊疆老人拽著胡須笑眯眯的道:“年輕人嗎,就要比我們這群老頭子都厲害才好了”
“你啊,心胸一向看得這麼開。”樂正水悠搖首道。
“誒……”邊疆老人擠擠眼:“你那徒弟很不錯嘛”
“那是當然”樂正水悠從善如流的接口道,末了歎氣:“隻是清墨她責任重大,不能繼承我等的衣缽”
邊疆老人轉轉眼珠子,狡猾的道:“你看他們兩個怎麼樣,一個女婿半個兒嘛,他們兩個正好給你們四個傳承衣缽了”
呃……樂正水悠臉色可見的僵了僵。他們隻有一個徒弟,能有兩個女婿嗎。
難不成,阿久她沒跟歐陽明日和好,又跟那個好了,可是不對啊,昨晚兩人不是還極為親密的嗎。
樂正水悠一雙明亮的眼眸在對麵兩個青年身上來回的打量嘀咕。
歐陽明日眼角抽搐,麵無表情:師傅,說話可以說全了嗎。
司馬淩風幹笑:嗬嗬,賽華佗,你一定要相信他,他對那個大靖儲君絕對絕對沒有任何想法。
那個夜殿下還是您好生的收著吧,他去護他的郡主就好了。
邊疆老人眨眨眼:呃……他好像說錯話了。
呃……口誤,絕對的口誤啊,明日你要相信我。
鶴發童顏的老者無聲的呐喊著。
亭子裏氣氛一下子僵持住了。
司馬淩風忙起身對著儒雅的男子福禮道:“在下心儀郡主,還望前輩多多美言幾句”。
呼……氣氛一下子便緩和了。
樂正水悠溫和道:“芊語那丫頭可是個好孩子,你不可欺負她”
“定然不會”司馬淩風堅定道。
先不說他不會欺負她,定然會愛護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