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冷眸鍍上一層迷蒙。溫雅神情複雜的為兩人關上門。睡意全無的一個人酣飲起來。
酒永遠是她的忠實的夥伴。使人思維混亂的酒精總能讓她頭腦清晰的理出自己的未來即將何去何從。
“少夫人。”
卡爾如一抹影子悄然出現打斷了溫雅的思緒。那道門遮掩不出時不時傳出兩個男人的耳鬢廝磨的吵嚷。而溫雅則挑眉看向她老公的下屬。“什麼事。”
“有些事需要少主處理。你能不能……”
“和我說也一樣。”冷淡的打斷卡爾略帶祈求的口吻。溫雅眉目一閃鋒芒。既然答應妖孽做一個合格的主母。有些事情還是要努力學習。但願她正式踏入黑道格局。生活隻會更加精彩。而不是太過狗血。
卡爾皺眉。他不確定的問:“少夫人。你能勝任嗎。”
“不清楚。”溫雅聳肩。夏千醉從來沒教過她怎麼做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
卡爾嘴角抽搐了一下。語氣嚴肅:“少夫人。這事不是開玩笑。”說罷。還頗為深意看了眼那緊閉的門扉。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溫雅雲淡風輕說道:“如果連你都無法確定我能不能勝任。那麼你隻好親自去打擾你的少主了。”
攏了攏秀發。溫雅好笑的勾唇。她想。或許自己是個極為仁慈的“好姐妹”和品格“高尚”的老婆。阻攔了卡爾的打擾。
“老爺子交代少主。讓你回到本家。如果三年之內你和少主不能生個繼承人。老爺子說你必須回本家接受訓練。成為一個匹配的上少主的妻子。”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該來的總是躲不掉。溫雅神色淡漠。看得卡爾臉色凝重了不少。“少夫人。如果你是少主該如何決定。”
“當然是順從自己的心。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卡爾訝然。震驚看向一臉寡淡表情的冷豔女人。他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少夫人。特訓不是你以前的小打小鬧。你清楚這話最終後果嗎。”
“當然。”無疑是她的人生變得更加危險而已。
整理了一下衣服。溫雅率先起身。朝門邊走邊說:“去準備飛機。我們即可飛回意大利。”
卡爾依言沉默聽從。隻不過這回他看待溫雅的目光不再是不屑。而是深深的尊敬。
少主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而他也明白第一次跟夏千醉回到意大利時。溫雅為什麼說夏千醉愛她的方式太凶殘。
古老的魔鬼訓練集中營。這座基地彙聚了世界各地尖端人才。因為雄厚的財力和盤踞黑道百年的侵染。這裏的特色就是黑暗和血腥。無數高端的技術。都是為了培養最傑出的各項領域的人才。好為日後龐大的組織開疆擴土。
精細分出的各種體術、殺術、毒術、科技培訓、五花八門的刺殺技能。永遠是這裏的特色。
軍事化餐廳。一道纖細冷豔的身影安靜坐著進餐。所有被送來培訓的人中。唯獨她的餐飲最為特別。因為她的一日三餐永遠離不開一樣飲品。那便是酒。
她很美。一張冷魅風情的臉孔。婀娜熱火的身材。她寡情淡漠的神情。在這裏隻有喝酒的時候特別的妖豔。盛放猩紅液體的高腳杯。搖曳在手中。她的冷肆和清傲。像極了當年從這裏走出的一位冷冽男子。
然而。她卻沒有那位男子好運。因為她來培訓的年齡超過最佳時期。所以她總是這裏備受欺淩的對象。
飲進最後一滴血一般的液體。整個大堂頓時彌漫著瘋狂的殘忍氣息。
叮。酒杯輕緩放在桌麵上。代表一種製約已然消失。所有來培訓的雄性牲口都對她露出虎視眈眈的凶殘笑容。如一隻隻凶惡的野獸迅速猛撲過去。
群起而攻。那個冷豔逼人的女人。皺了皺眉眉。千萬次感慨就算嫁了一個不會傷心的老公。但日子同樣不好過。
餐刀沒入手中。素手迅猛劃開撲過來那人的咽喉。鮮血噴濺在臉上。使得本就美豔的女人更多了一絲蠱惑人性黑暗的氣質。
黑手黨的訓練。永遠充滿了對人性的破滅。想在這裏安然活著。永遠不是靠搖尾乞憐。而是比別人更狠的心腸和毒辣的手段。
躲避是最無用的手段。因為這隻會加深他人對你的蹂躪**。而溫雅在來到這第一天差點嚐到被輪/暴的滋味以後。學會的第一項本事。那便是狠辣。
不在乎上好麵料被撕扯。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衣不蔽體。在同是訓練的男人撲過來的瞬間。她唯一要做的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規定的時間保護自己。並且找出最自己有利的物品來保護自己。並且要比其他人更狠的戳破對方危險致命點。
這是一個太媽的糟糕的世界。
布料清晰傳入耳裏。溫雅的餐刀再次劃破男人的大動脈。並且聽到自己肋骨傳來清脆的斷裂聲。媽的。被虐打真是不人幹的活。
手臂回轉。準確無誤刺入一旁男人的眼睛。另一隻閑著的手欺上左邊男人的脖子。猛力一扭不知道會不會拗斷脖子。但起碼對方失去對她的攻擊力。**斜側踢精準瞄向男人的胯間。力量不知道能不能導致對方致命。起碼他一時半刻爬不起來。
二十人。全部是和她一起上課的同僚。如果不第一時間先發製人。那麼她一定會遭遇滅頂的摧殘。並且被蹂躪以後有幸活下來。估計以她高傲的性格也難以平靜的活下去。
“妖孽啊。我真的非常後悔成人之美啊。”
長長一歎。當無數灌滿力量的拳腳擊打在身上。溫雅冰冷豔容充滿讓人脊骨發涼的陰戾。動作也極為的快速。隻攻不守的繼續保護自己。不管身上的傷不斷增加。
一個小時後。潔淨冷硬的大廳開滿了宛若曼珠沙華般淒美的血花。一地沒有行動力的男人。
那鮮豔溫熱的血。猶如奏著黑暗讚歌的地毯。鋪就了一地。
彼方。先前一身優雅的女子。狼狽的站著。淩亂的發絲。血滴沿著粘稠的發絲垂落。滴答、滴答、在硬朗寂靜的大廳。她是唯一站著的人。
冷豔如妖。那一身翻騰著黑暗氣質的女子。渾身充斥著另類的妖豔和魔魅。
捋順遮擋視線的沾染血液的長發。她咳嗽幾聲。費力邁著長腿。一點不在意自己像個破損的布娃娃。步伐緩慢。卻脊背挺直。
艱難的邁出大廳。不知道今天的特訓成績如何。但她真的討厭成為被欺淩的對象。所以她隻好要自己做欺淩別人的人。
燦爛的陽光。和煦的微風。門口站著一名氣質懾人的老者。他便是黑手黨現任當家。她名義上的公公。卡納斯.格雷。
他的身後站滿了氣質冷漠的外國人。表情統一的冷血、高傲。不願弄清這些人的身份。但起碼能猜測出他們都是黑手黨的骨幹。
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可以如此精彩。更加沒想過因為嫁給一個變態妖孽。她的視野可以如此寬廣和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