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妃娘娘希望用自己的死來洗刷大皇子身上的汙點,於是選擇了自盡;好在當值的人警醒,算是將萼妃娘娘救下來了。可是被救下來的萼妃娘娘不怎麼說話,整個人木呆呆的,像是了無生趣;太醫診過之後得知,萼妃娘娘因為長期被冀國細作用媚功控製而不自知,如今心智受損,需要靜養才能逐漸的好轉。
古昊得知萼妃如此,心中也頗為難受,他其實並沒有因為萼妃的事情遷怒與大皇子,反而對自己這個直爽的兒子更多了一絲包容,畢竟在皇位這個巨大的誘惑麵前,承澤曾經為自己爭取過,承睿從心底將自己父皇的生命和生活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可見他心地純良。
中秋節過後,承澤被封了王,封號為定南王;就在盛平五年,八月十七日,成為曌國古昊的皇子裏麵最早得到領地的一個,分封的是南垂的十個郡城,那裏土地肥沃,漁牧發達;因為萼妃娘娘被冀國奸細常年暗害,身體受損,已然耐不住北方的幹冷,便請旨從此跟隨著定南王同住,陛下雖然不舍,但是為了萼妃娘娘的身體還是恩準。當然隻是被百姓熟知的事實。
真實的事實是這樣的,萼妃畏罪自殺,被當值的人救了下來,喝了湯藥,神智稍微清醒一點兒時,卻一直想要借機尋死,大皇子傷心不已,苦苦相求,於事無補。
古昊與鄂王爺早有約定,不會傷害鄂家人性命,但是必須讓鄂氏一族離開京城,鄂王爺求將萼妃一同帶走,陛下恩準了;承澤不忍心離開母親,懇請自己的父皇準許他離京;古昊念在承澤一片孝心的份上,無奈便答應了承澤的請求,並一封王的名義讓承澤以及鄂家一同到南方,臨時選了是個富饒的郡城,當做了承澤的封地,並封他為定南王。當然定南王的離京,在很多知情得到大臣眼中看來,不像是一次加封,更像是一次放逐。
不管是封賞也好,還是放逐也好;總之拔掉了宮中的細作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總起來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情,當然高興的是那些拔刺的人,如古昊與古晟等人,而其他不知情人確是一驚訝為主的。比方說慧妃,比方說穆貴人和碧昭容。
“我說呢!自從妹妹給我了解酒的藥,我就沒有在意,隻覺得那酒好喝,就一直灌著,沒一會兒就昏睡過去了,再醒來,竟才知道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慧妃娘娘當天,吃的是慶心給她的凝香丸,哪裏是什麼解酒藥啊。吃了藥丸,果然覺得清醒了。就是因為覺得自己有了解酒藥,她才敢多喝幾杯,沒有想到“忘憂”的酒勁兒太大,自己倒是先倒下了。
“我原是想給穆姐姐和碧姐姐都讓人送丸藥過去的,可惜隔著遠了,不好送。”慶心笑著解釋道,因為她和慧妃的位階相近,所以是緊挨著坐著的,玩笑幾句就可以給她解藥,若是遠了還特特送藥過去,就怕打草驚蛇。
“多虧的你沒有送來,若是我們向慧妃姐姐那樣睡死過去還好,如果我們也像你一樣端坐著,那可不就露餡兒了。”穆貴人笑著,她當天也覺得慶心奇怪,開始還以為是她越喝酒越精神了呢,後來才知道她是服了解藥,那一天是隻有她自己如此,若是再多來上兩個這樣的,怕是她們死的還快些。
“真是一點兒都不會裝模作樣的,當時若是像慧姐姐一樣趴在案幾上都好,怎麼要端坐著?”碧昭容也笑了,不過想想也太嚇人了,別人都趴著,她卻坐著,豈不是太惹眼了?
“我哪裏是不想裝,是怕自己裝的不像,萼妃娘娘又總是看我,我也是怕做差了。”慶心笑著說,心裏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陛下寧願後來服上解藥了,想來是怕自己裝的不像,就騙不過那些人。“早知如此,我也不服那藥丸就好了。”她隻不過聞著那些香料的味道不對,想先用了凝香丸以防萬一,沒有想到,弄巧成拙。
“不過那個叫什麼散的,讓人是真心難受。”碧昭容說道“渾身發軟,就像骨頭不是自己的一樣,一點都使不上勁兒。”
“好在大家都平安無事。”慶心勉強笑著,總之是沒有事兒就好。還好那香料配的不是太過傷人的,否則豈不是要讓曌國損失一大批官員。
“你卻不知道,我身邊兒就誤傷了幾個。”穆貴人可惜的搖搖頭,“那些刺客進來就是下殺手的,若不是陛下機智用話兒絆住了他們的動作,恐怕這次就要死不少人呢。”現在想想那些殺手都覺得心寒,不論男女,竟然都能如此的殺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