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慶心看著麵前放著的轎輦,實在有點兒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的觀雲殿會有一頂等級這麼不明顯的或者說等級看著有些混亂的轎輦呢。麵前的這個轎輦,無論是抬轎的人數的配置又或者轎輦的轎簾子都是陛下才可以在宮中使用的呀,可是轎輦的其他的位置如轎輦的四圍以及裝飾,又是妃位使用的等級。按說觀雲殿有寄月和巧思、小福子照應著,不應該有這樣的紕漏,那麼眼前這個看著挺奇特的轎輦是為什麼存在的呢“給本宮說說吧,這轎輦是怎麼回事啊?”
“娘娘,您就放心大膽的坐上去吧。這是陛下的賞賜,特特在賞賜的時候還傳旨說了,以後娘娘需要轎輦的時候,就坐這個。”寄月知道主子擔心車輦用的不和規矩,便笑著解釋。寄月心裏非常榮耀,畢竟整個皇宮任何一位主子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賞賜,陛下或許禦賜過其他的娘娘自己常用的一些小玩意兒,但是轎輦可是獨一份兒的。
“什麼時候的賞賜?本宮怎麼不知道?”慶心有點兒摸不到頭腦;若是今天賞賜的,她該知道的,她既然不知道,那麼就是以前賞賜的,可是為什麼要賞賜個轎輦呢,其實觀雲殿並不缺轎輦才是。慶心覺得陛下從來做事都是非常有源頭可尋的,但是麵對這件賞賜,她有點莫名其妙,無端端的將轎輦賜下來,難道是因為他看重她懷裏的皇嗣,畢竟皇上的轎輦肯定是後宮中最牢靠最穩當的;隻是為了穩當就禦賜這麼奇怪的一台轎輦,似乎又不是陛下的作風呢。
“陛下年節上回京的時候,回宮第一天,剛下這轎輦就笑著說要將它賜給咱們觀雲殿,還專門囑咐了‘以後用這個轎輦就好,穩當。’據喜子公公說,陛下笑得很開心呢。”寄月將自己知道的如實說了,並笑著對慶心小聲道“陛下肯定是時時刻刻都記掛著主子,所以回京來才賞了這個又賞了那個的,您別看你這半年未在宮中,這後宮裏受的賞賜最多的還就屬您來著,陛下在京裏的時候陛下得著如意的東西賞,陛下不在京裏的時候,太後娘娘也時常賞;奴婢都記錄在冊了,明兒您有了功夫兒,您得過過目。”
“那成了,既然是陛下賞賜的,又是陛下囑咐要用的,那就上轎吧。”慶心笑著對楊夫人說“母親,您就和姐姐妹妹們坐軟轎吧。咱們早些到了泰和殿,說不得能見上父親和哥哥嫂嫂呢。”既然是陛下禦賜的,雖然轎輦已經是觀雲殿的東西了,但是到底是陛下禦用過的,慶心有心讓自己的母親坐著最好的轎輦,可是宮中的製度嚴苛,不要為了表示自己的孝道,反而讓自己和楊家帶些麻煩來,畢竟在曌國先有君臣後又父子。
“娘娘先上轎輦吧;我們的軟轎就娘娘的轎輦後麵跟著呢。”楊夫人是最明白慶心的孝順的,憑她對慶心的愛護,怎麼會因為坐什麼轎子而怪罪慶心?倒是她早就聽自己的老爺說過轎輦的事情的,一直覺得榮耀,如今一見了實物,心裏更是開心。一直擔心自己的心兒在宮中這個紛雜的地方過得不頂好,如今一天看下來,自己的寶貝兒過得還是很好的,所以內心裏十分欣慰。
當慶心和楊夫人到了宴請的宮殿保和殿的時候,果然到的人不多,但是楊家的人是已經來了的,畢竟時辰還未到,先到的人也隻有在偏廳等著,慶心讓便讓寄月找了個空著的花廳,請了自己的父親和兄嫂過來敘舊,隻等著開宴的時間到了,再到保和殿正殿去。
慶心與一家人互相的問候著,說了很多慶心在路上的見聞,氛圍十分的溫馨。楊尚書見著自己的寶貝丫頭在陛下身邊過得如魚得水,心中也終於放下了早先還有的一絲絲的歉疚,說道了皇上賞賜的時候,還直呼慶心是楊家的福氣。
與自己喜歡的家人相處時,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一家人都還沒有聚夠呢,便有宮人來傳話,說是要開宴了;一家人一起到了保和殿的正殿。
宮宴,都是按照各自的品級有自己特定的位置,慶心肯定是不能靠著自家人坐了的,因為她為四妃之一,該是坐在離陛下與太後娘娘最近的地方。
大臣們先都入了座,宮妃們也陸陸續續的到了,最後到的必然是陛下和太後娘娘,這次還有陪他們一起到場的萼妃娘娘以及大皇子承澤。
陛下坐定,晚宴算是正式開始,樂師們演奏著優美的旋律,冷盤熱菜也相續被呈上了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