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虛道:“不謝!”他看了一眼南零又,表情有些不自在。
然後白虛再說了一聲:“你……把紐扣扣上。”南零又抬頭,看著白虛現在的樣子卻是突然想了,他想到了白虛變身的那隻粘人的白色小貓。
然後南零又心裏突然有了一種惡作劇的衝動。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然後用手去摸了摸白虛頭頂上的那對貓耳,其實南零又想這麼做很久了……今天終於讓他待著機會了,畢竟以往白虛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今天可算是反了常態。
白虛的表情明顯愣了一愣。少年綢緞般瓜滑肌膚成功讓他又再次臉紅了。
南零又的手在他的貓耳上揉了揉,並且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一直以為是假的,原來是真的!”
白虛是黑著一張臉出去的,因為最後一個杯子也在他的手裏喪生,不是被他砸碎的,而是被他捏碎的。
然而他知道那並不是憤怒,是緊張,他永遠拒絕不了那個人,所以他也拒絕不了現在的南零又。
當他黑著一張臉出去的時候,渾身無力的南零又笑了,他想,原來可以利用感冒而為所欲為。
客廳已經被花姐收拾好,她走的無聲無息。
剛剛出現在門口的花姐的氣息白虛不是感覺不到,畢竟剛剛,他沒有關門。
此刻,站在別墅下的花姐,臉似乎比白虛更黑,她對著眼前的大樹狠狠就是一腳踢了上去。那個人類居然摸了白虛的耳朵……不對…問題不在這裏。白虛那個混蛋居然沒有反抗,甚至連說都沒有說一句話,這可不是她認識的白虛,那個即使有人輕輕踩了他一腳,他也會把那個人的腿給打斷的白虛。
他對這個少年,過於縱容了!縱容到讓花姐嫉妒,她當時想和這個人類調換身份,想變成這個人類,或者想感冒,不過,妖怪是不會感冒的。花姐看著被他踢得有些歪邪的桂花樹,說道:“南零又……你到底是誰?”
這時,白虛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出來,他說:“你把我的樹踢壞了,明天抱一棵來栽上。”
大妖怪白虛是妖界的王,他強大的實力足以證明一切。
花姐咬了咬牙齒,不過瞬間就反應過來什麼,欣喜若狂的對著屋子:“是的,白虛大人!”
白虛以前從未要求過她什麼,這大概說明了白虛還是需要她的,即使是為了那個人類。白虛過於強大的妖力,讓花妖一度認為自己太渺小了,她根本無法為他做任何事。所以,花姐心中自然狂喜。
吃了藥後的南零又又睡下去了,這一覺他睡得及其香甜。夢裏麵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大妖怪,一直陪在他的旁邊,同他一起看日出日落,同他一起數天上星辰。南零又想,也許,自己和白虛真的認識。
白虛看著少年那張熟睡的臉,終於放下心來。
然後直到確定南零又真的完全康複之前,都未曾出過臥室的門。
白虛道:“不謝!”他看了一眼南零又,表情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