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冷冽生硬,像是帶刺,戳著羚。
“不進就不進,有什麼了不起。”羚氣呼呼地出了書房,心裏,有點沉悶。
一連幾天,羚回到家,麵對的都是顧少清的冷臉,他不但不碰她,連態度都變得冷淡至極,心裏的沉悶越攢越多,漸漸發酵,變為惱怒。
這一天,羚回到家,發現居然是顧寶貝和張嫂在帶咚咚,一問之下,原來顧少清已經恢複了上班作息時間,一整天都未回家。
羚心疼地抱過咚咚,細細地嗬護,溫柔地撫慰,咚咚始終懂事乖巧的不吵不鬧,得盡整座大宅人的歡心。
晚上,再給咚咚洗過澡後,羚便帶著他入睡,睡的正熟時,咚咚哼唧了幾聲,她醒過來給他換尿褲,看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夜裏十一點,待咚咚睡熟後,起身到隔壁的臥室去看,大床上空空如也,顧少清居然還未回家。
仿佛有一根導火索,被忽地點燃了,在心中劈了啪啦地叫囂起來。
羚換了身出門的衣服,下樓叫醒了張嫂,讓她幫忙看著點咚咚,張嫂立即清醒,忙不迭應承下去,“少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咚咚,您出門別急。”
羚點了點頭,到車庫取車,在寧靜的夏夜,出去找顧少清。
還未出大院,她便打電話給顧少清,手機通了卻是遲遲沒人接,她便徑直驅車前往皇爵。
此時,皇爵正是歌舞升平的熱鬧時段,羚剛步入大堂,恰巧被拐角處的皇覺給看到了,皇覺腳步一扭,趕忙回了包廂。
“來來,接著來,我要把今晚輸的錢全部贏回來。”他催促著,吆喝著,桌上的其餘三人都笑了。
……
羚打聽到顧少清還真的在皇爵,找到他們的包廂,直接推門而入,撲麵而來的是濃鬱的煙味,嗆得她立刻咳嗽了幾聲。
秀眉蹙著,目光逡巡著裏麵,看到四個男人圍坐在一張桌子邊,正在打麻將,每個男人身邊都陪著個清涼小美女,其中尤以顧少清懷裏的美女最為年輕漂亮。
想也沒想,她衝過去,一把扯過美女,“你是誰?幹嘛坐我老公腿上?”
隨即惡狠狠地推開,氣勢洶洶地站到顧少清的身邊,“現在幾點了,你還不回家?”
她雷霆萬鈞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個個都看向她,唯獨顧少清,手裏捏著一張牌,貌似認真地盯著麻將桌,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你是誰呀,敢跑來認顧少是老公,不要說笑了,他是我們大家的。”被扯著推出去的小美女這會兒反應過來,扒拉著理好發絲,毫不相讓地去看羚。
“是呀,老公老公,大家公用,顧少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麼把小美推開?”坐在皇覺邊上的美女幫腔。
羚瞧著這四個女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特點,但都身材窈窕長相漂亮,聽她們理所應當的語氣,都快被氣暈了。
“胡說胡說!他就是我老公,我一個人的,獨家擁有,別無二家,你們都快閉嘴。”她火大地反駁。
“是不是也要顧少說了算,是不是呀老板?”小美看向皇覺,衝他得意地直眨眼。
羚無暇他顧,隻瞅著顧少清,氣惱地往後一指,“你告訴她們,你是我老公。”
顧少清手撫著滑膩的麻將,嘴角不可察覺地輕輕一勾,卻是默不出聲。
羚看著他,眼神流露出催促之意,他卻像是沒看見,連抬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你不說?”羚慢慢眯了眼,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
顧少清仍然摸著牌,不說話。
羚惱怒地一把奪過那張牌,發狠地扔了出去,“你到底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