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異常僵凝,一股火藥味,在包廂裏流竄。
“哎喲,這不是明星嫂子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皇覺最先發聲,嘻嘻哈哈的開口。
羚掃一眼皇覺,頓覺麵熟,腦海裏掠過一副畫麵,立刻抬手指著他,“你你……你就是那個上次暗算我的人。”
回頭,瞅瞅顧少清,“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顧少清仍麵色不動,端坐著,像個高高在上不受打擾的神。
“嫂子,我叫皇覺,你看那兩位,那個不苟言笑其實精明小氣的是孟向南,那個飄逸脫塵禮貌周到實則冷淡的是言均,我們都是顧哥的好朋友,我們平時很難聚在一塊兒,今天剛好大家都有空便來打打麻將。”
“打麻將要女人陪在邊上做什麼?”羚嗆聲,隻見皇覺嗬嗬的笑,“這不是活躍氣氛嘛。”
羚盯著皇覺,她確定皇覺就是暗算自己的那個人,可是這件事都過去很久了,而她現在又和顧少清已經複合,追究也沒什麼意義。
“不如這樣吧,如果嫂子把這半瓶酒喝了,顧哥不但開口,一定立刻送嫂子回家。”皇覺起身,從一旁的茶幾上抄起一瓶酒,遞到羚的麵前。
羚愣了一下,“我才不要喝酒。”
皇覺沒想到她會直接拒絕,立即不著痕跡地對小美使了個眼色,小美嬌嬌媚媚地走過來,拿過了酒,“她不喝我喝,酒能壯膽,今晚我要爬上顧少的床。”
羚匪夷所思地瞪大眼,指著皇覺,厲聲質問小美:“你沒聽見他叫我什麼嗎?他叫我嫂子,我就是顧少的老婆,你當著我的麵,說要上我老公的床?”
小美順手拿起個水晶杯,姿態嫻雅地倒酒,不以為然地斜睨著羚,語氣輕佻的開口,“嗬嗬,你喂不飽顧少,讓他空虛難耐,他自然會需要我們,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這不能怪顧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用。”
“對,身為女人,連自己的男人都伺候不好,還有臉出來抓他回家,真是夠了。”
……
這些女人,嘮嘮叨叨,簡直把她貶的一文不值。
羚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忽地上前,奪過了小美手中的杯子,“別廢話了,我喝,喝完了我們夫妻回家,從此以後,你們離我老公遠一點。”
話落,仰頭,一大杯酒咕嚕咕嚕灌進了喉嚨裏,咽了下去。
烈酒滑過,胸腹間立刻像是被火灼燒一般,一股熱氣在體內翻湧。
“還有一杯——”小美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倒進了杯子裏,催促。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忽地拿過了那杯酒,“她不能再喝了。”
顧少清把酒放到茶幾上,冷眼瞧了一眼皇覺,皇覺狗腿地湊過去,趴在他的耳邊低語,“這叫激將法,是不是很管用?”
顧少清冷睨他一眼,朝羚開口,“別鬧了,回家。”
他想要扶住她,卻忽地想起自己答應過不能碰她,但她明顯醉了,片刻猶豫之後,朝她伸出了手。
羚卻一把推開他,自己努力穩住身子,抬起手指點著顧少清,“不用你假好心,你要是不想做我一個人的老公,想做公用的,隨便你,但你先得跟我離婚,讓我把咚咚帶走。”
她之前一口一個老公,叫的真是悅耳動聽,比世上任何天籟之音都要華美夢幻,可這會兒,說出的話,簡直比烏鴉叫還難聽。
顧少清冷著臉一把摟過她,強行帶著她往外走,“我們先走了,你們繼續。”
撂下話,就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