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白了他一眼，輕輕拉著他回臥室。
顧少清隻不過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去上班了。
而羚，繼續尋找咚咚。
這一天，無意中經過譚氏門口，便好奇地走進去看，就在前台邊上，竟看到顧少清和譚子維背對著她站在一起。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譚子維的神色十分憤怒，雙眼冒火地瞪著顧少清，突然就說：“像你這樣的劊子手，活該孩子被搶。”
這話，明顯打擊到了顧少清。
他的神色異常的冰冷，眼底遽然掀起的風暴陰森的嚇人。
“譚子維，活該你被陶柔拋棄。”羚氣不過地快走幾步，站到兩人中間，秀眉緊緊蹙著，冷冷地看著渾身一僵的譚子維。
“商場如戰場，輸了就是輸了，是個男人就得承認，但譚先生你——好像輸不起，就連說話都專揭人短處。”
厲聲開口，字字討伐。
說的譚子維白了臉色，直挺挺站著，雙眼沉沉緊盯著護著顧少清的羚，“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
羚笑笑，“我被人搶了孩子，這麼大的打擊差點沒把我逼瘋，我當然跟以前不一樣了，當然會變了。”
“所以……你要小心點，如果惹怒了我老公，他下次就會毫不留情地把你徹底趕出譚氏，到時，你豈不是更加丟人？”
誰說他們的孩子活該被搶，就相當於在他們的心窩上捅刀子，不僅顧少清痛，她也會痛。
痛了，人就會變得尖銳，變得歇斯底裏。
羚把話說的異常刻薄，氣的譚子維渾身都抖了起來。
倒是顧少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頭頂上飄飄揚揚地落下了雪花，竟是下起了大雪。
兩人手牽手站在馬路邊，看著車水馬龍，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潮，相互舔著彼此的傷，不開口，有些痛，無需言說。
“顧總，就算您不冷，也要考慮一下陶小姐呀。”宋洛忍不住上前，提醒兩個木雕似的人兒。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的頭上肩上，俱都落了一層厚厚的雪。
顧少清回神，拉著羚上了車，宋洛立刻調高暖氣，遞了幹毛巾給顧少清，顧少清接過，仔細偎貼地給羚細細擦拭融化的積雪。
柔軟的毛巾滑過她的臉龐，她忽地痛哭起來，顧少清驀然挑眉，一把攬過她抱在懷裏，急聲問怎麼了。
羚雙手緊緊揪著他的前襟，抽噎著問：“”你說，你說……是不是我們真的做了什麼缺德事，老天懲罰我們，所以才讓我們失去咚咚，你說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
顧少清心裏驟痛，沒想到譚子維的話，像是毒刺一般，在羚的心裏戳出了窟窿，令她產生了質疑。
“不是，不是的，我顧少清一輩子沒做過損人利己的事，你更是善良大度，就如你所說，譚子維完全是輸不起，逞一時口舌之快。”
盡管安慰，可是羚還是努力地去想自己有沒有做錯過事。
“可能，可能我做過壞事，可是我忘記了，我把它給忘記了，老天懲罰我，故意奪走了咚咚，是我的錯，我的錯……”
“不是的，你聽我說，羚，你要保持理智，保持清醒，嗯？”
一時之間，車內彌漫著哀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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