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喬逸帆和莫莫有說有笑的背影,羚鬱悶了。
眼角餘光看到騰揚,羚問他:“揚揚,你去跟莫莫一起吧,遊樂場很好玩。”
騰揚的頭略低,微微搖了搖。
騰銘這時候說:“這孩子從小就沉默寡言,性格內向,也不喜歡到外麵到處走。”
羚笑笑,“每個孩子都有各自的天性,揚揚隻是喜靜了點。”
騰藝招呼羚到大廳裏坐下休息,幾個人有說有笑地拉家常,說著話兒來到大廳,羚剛走至沙發邊,聽到一道柔曼的聲音問:“樓下怎麼這麼吵?”
華麗的旋轉樓梯上,出現了陶柔的聲音。
陶柔穿著質地柔軟的貼身紅裙,玉手扶著樓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漫不經心地看著樓下,結果,冷不丁看到了陶羚。
美眸,立即微微撐大,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快步來到大廳,站到騰藝麵前,剛想質問,忽地捕捉到對麵的騰銘臉上,那一絲若有似無的譏刺,硬生生話鋒一轉,“爸爸,您帶姐姐回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安排廚房,為姐姐接風洗塵呀。”
她的態度,格外熱情,柔美的臉上,笑意盈盈,滿是姐妹重逢的喜悅之情。
騰銘神色微僵,垂下眼睛,不看姐妹倆。
騰藝笑著答:“沒關係,我已經安排好了。”
陶柔心中一刺,最近騰藝每天都往醫院跑,為了讓羚吃到家鄉菜,滿台北的找大廚,菜做好之後又眼巴巴地送過去。
他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好過?
她盡心盡力地留在他身邊四年多,家裏、公司,每天兩頭轉,也未見多分的一份財產,這也太不公平了。
……
來這兒會遇到陶柔,羚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見到她的精彩表演,神色淡淡,並不吃驚,也很給麵子的沒有跟她嗆聲。
她想著,反正自己不會久待,幹嘛還要惹事上身?
可惜,她想息事寧人,卻有人偏偏不饒她。
“姐姐,你的胳膊怎麼樣了?將來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陶柔坐到羚的邊上,關切地問著。
羚不想離她太近,起身,走至一旁一整麵落地玻璃前,透過潔淨的玻璃望向外麵綠茵茵的草地。
為了不至於冷場,騰藝及時接話,“逸帆花了不少時間精力,找了一位德國的骨科專家,經過會診,羚的手臂會康複的。”
提起喬逸帆,陶柔的臉色便是一僵。
那天從醫院跑出來後,她去了自己在外麵的公寓,躲在公寓裏兩天,不斷地用冰塊和雞蛋輪流敷,這張臉才慢慢好轉。
直至今天,如果她不用粉底遮掩,皮膚上還有淡淡的青紫。
一想到當時的情形,就恨得牙癢癢。
她沒料到之前還對她很好的喬逸帆,居然為了羚,是那樣的絕情和狠心。
這一切,都是因為羚。
“會康複就好呀,萬一要是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嘴上,如沐春風地說著,笑著。
而後,騰藝當著一家人的麵就提出了讓羚去祭拜祖宗,羚隻當這是騰家人對先祖的一種尊重,並未深想。
騰藝也輕描淡寫,沒有多加贅述。
可是騰銘和陶柔卻是神色微變,陶柔低著頭,目光落在地毯一角,默不出聲。
騰銘當著羚的麵,也未說什麼。
隻是當羚到客房休息時,他忍不住開口說:“父親,真的有必要讓羚認祖歸宗嗎?”
騰藝堅持點頭,“有!”
騰銘神色變冷,雙手緊緊握著輪椅的扶手,“這是因為羚有孩子,而我和陶柔沒有嗎?”
騰藝神情微僵,仿佛是被戳穿了心思,有點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