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也是一頭霧水,答:“我也不知道啊。”
……
下午,騰家。
傭人打掃羚入住過的臥室時,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封信,當即送給騰藝,騰藝展開一看,上麵寫著:
爸爸:盡管我喊了出來,可想到鬱鬱而終的母親,我就無法釋懷,對不起。
我聽大哥說您準備給我三分之一騰家的財產,請您改變主意,我並不想要。
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希望您能幫忙照看揚揚,我替揚揚的父母感謝您!
娟秀的字體,寥寥數語,把她想說的話,都寫在了白紙上。
騰藝看著,心下歎息。
如果騰銘和陶柔能像羚一樣大度,明理,他也不至於特別想她來台北。
“啊,對不起小姐。”安靜的大廳中,突然響起了傭人誠惶誠恐的聲音。
“出去,別在這兒礙事。”陶柔的聲音有點冷,她看了看騰藝,走過來,問:“爸爸,您看的是什麼?”
騰藝把信箋遞給陶柔,陶柔細細讀了,嘴角隨即譏誚地彎了彎,這還真是陶羚的風格。
“爸爸,您是怎麼想的?”
既然陶羚不想要,他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一分為二,或者是給她七成,隻給騰銘三成,畢竟,這幾年公司一直是她在打理,而騰銘,隻會坐在輪椅上什麼都不做。
“我考慮考慮。”騰藝疊好信箋,認真仔細地放進口袋裏。
陶柔瞧著他的神色,看起來並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當即心裏一沉,“爸爸,最近公司裏有幾筆大業務都是跟內地的大客戶談的,所以我想去一趟A市,順便拜祭一下媽媽。”
騰藝想了一下,“有這個必要,你就去好了。”
陶柔笑著點頭,正要出門,眼角餘光瞥到騰銘,笑著打招呼,“大哥,你沒出去玩兒?”
騰銘敷衍的笑笑,“四爺眼巴巴去追羚了,整個圈子裏,找不到人跟我玩了。”
他的語氣,頗有些陰鬱。
陶柔笑笑,“讓揚揚陪你啊。”
騰銘臉色更不好了,“那小兔崽子,從祠堂回來後,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陶柔不無同情地歎氣,“揚揚真可憐,又要挨打了。”
她毫不在意輕飄飄地說著,迤邐的身影出了家門,剛站至走廊上,看到喬逸帆的蓮花跑車轟的一聲停在了門口,修長筆直的長腿邁出來,俊臉上沉沉的。
“騰叔——”喬逸帆看也不看駐足的陶柔,衝進騰家大廳,見到騰藝,很快問出了口:“騰叔,羚有沒有回來?”
騰藝故作驚訝,搖頭,“沒有,怎麼了?”
喬逸帆握拳,“那莫莫呢?”
騰藝仍然搖頭,“莫莫不是和羚在一起嗎?”
喬逸帆皺起了眉頭,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地沉如水,當即轉身走了出去,站在自己的車邊打了一通電話,讓人查一查飛往A市的航班。
果然,此時此刻,羚帶著莫莫,已經降落在A市。
而剛剛的三個多小時,他一直在遊樂場附近傻傻地尋找莫莫,還調動了附近一切可利用的政府資源,搞得附近的市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的凶殺案。
到頭來,自己竟被耍的團團轉。
他生氣的抬腳踢輪胎,結果疼的自己眉頭直皺。
陶柔看好戲似的走過來,笑眯眯的開口:“四爺,被我姐姐耍了嗎?”
喬逸帆惡狠狠瞪她一眼,陶柔毫不在意地聳肩,語笑嫣然:“我姐姐啊,聰慧的很,想要駕馭她,沒那麼容易,更何況她的心裏……”她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住著一個出色優秀的男人,你想代替他,比登天還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