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輕到不能再輕的話,他情不自禁把她抱得更緊。
“如果……我的身體被病毒侵蝕,藥石無醫,早早死去,你又會怎麼辦?”
羚渾身一震,雙臂用力回抱住虞修白,把臉深深地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我們的咚咚找回來了,我會守著他和莫莫,一個人看他們長大,一個人看他們變成青蔥歲月的年輕人,看他們上大學、戀愛、結婚,我會向他們轉述你對他們的愛,我會努力地讓自己過得很好……”
“胡說!”虞修白忽然壓抑地低喝一聲,他捧起她淚流滿麵的臉,“你會年華老去,你會孤單寂寞,你會蒼老無助,你過這樣的日子,叫我怎麼放心?”
羚抬手捂住他深邃的眼睛,“那就不要生病,不要死,我不想分離,我要我們一輩子相守到老。”
他沉沉盯著她,堅硬的心被她溫柔赤誠的眼神包裹,似是覆了一層輕柔的棉花糖,繞啊繞,輕顫又美麗,臉上的疼痛,身體的排異,奇異地平息下去。
“我想吻你。”羚支起雙臂,騎在他的腰上,淚水氤氳的清眸深若湖水,蕩漾著粼粼波光。
他輕笑,秀挺好看的眉目戲謔一揚,目光瞥向房門,很是挑釁地問:“這裏是醫院,你敢?”
她跳下床,跑過去把門鎖死,順手關掉了房內的燈,一片黑暗中,她像一隻調皮的小鹿,褪掉身上的衣物,去扯他的衣物。
一陣風吹花落,彼此很快坦誠相見。
她櫻花柔嫩沁涼的皮膚緊緊貼著他汗濕的胸口,唇舌交纏,低語間,是那萬般柔情千般繾綣。
“你躺著,別動。”怕他身體吃不消,她霸道地把他壓製在身下,柔荑扶著他的腰側,柳條似的身段在黑暗中隨春風上下浮動。
刻骨銘心的情潮,如海浪,一波一波,交迭,最後積累成海嘯,兜頭襲擊兩個人,情意流轉,如火如荼。
……
太瘋狂了。
一切結束後,虞修白撐不住疲倦,立即就睡著了,聽他均勻的呼吸,坐在他的身側,一陣羞慚。
待身體裏的激蕩褪去,輕輕下地,摸起衣服走進衛浴間,在裏麵匆匆洗了個澡穿好衣服便出來。
怕開燈擾了他的睡眠,摸到手機打開亮光,去看他的臉。
他臉上的汗已經幹了,眉目舒展,看起來竟是一派舒爽的樣子,身後去試他的額頭,溫度低了不少。
不由心下一鬆。
站在黑暗裏,想了想,決定回景和公寓把他的藥拿來。
一來一回,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回來時,發現房內燈光大亮,吃了一驚,走進去,聽到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
走過去喊了聲修,房門立即開了,她還沒反應過來,虞修白便把她扯了進去,她驚慌地抬眼看他。
他全身一絲不掛,強健的體魄上掛著透明的水珠兒,黑漆漆的眼睛,烏黑的發絲,立體精致的五官,每一樣每一絲,都性感的撩人。
他注視著她,二話不說先來一個熱吻,直到她呼吸窘迫快要窒息了,他才仁慈地放開她,“下次,不準不說一聲就離開,嗯?”
他挑高她的下顎,眯眼凝睇著她,細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她被吻到腫脹的紅唇。
羚眨了眨清眸,乖乖點頭,“知道了。”
“我給你拿了一套衣服,你換一下。”她指了指掉在門口外的手提袋,虞修白放開她,她別扭地不看他,隻把手伸出去。
他輕笑,“我的身體你哪裏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