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之六 軟硬兼施,製服小人除障礙(2 / 3)

管仲回答說:“人間恩情沒有比父母的養育之情更深的了,他對父母養育的恩情尚能割舍,又哪裏在乎割舍一個君王呢?再說,千乘之國的封地已是人們極為向往的了,而開方拋棄千乘之封的地位投奔歸附於您,這說明,他的欲望遠遠超過了擁有千乘之國的。君王您呀,千萬要除去此人,不可重用他。與他親近,必然會導致國家大亂。”

齊桓公在管仲死後,並沒有聽取管仲臨終前的諄諄奉告,而是重用了“三小”——豎刁、易牙、開方。結果,在齊桓公死後,這“三小”果然興風作浪,招致齊國大亂。

齊桓公無疑是人中俊傑,為什麼他不識小人呢?也許正因為他是人中俊傑,才不識小人。這種人一般很自負,認為別人理當忠於自己,也值得別人舍命追隨。那些“恩情比海還深”、“比父母還要親”的肉麻話在他們聽起來特別順耳,因此他們對那種違反人之常情的“效忠”行為不夠敏感,視為理所當然。他們卻不知道“比父母還要親”的真實含義是——一心隻顧自己,“連父母也不親”。

要識別小人,首先要承認人的本質是自私的。在此基礎上,一看他是否以不正當手段滿足自己的私心。二看他是否有人之常情以外的舉動。當然,這種識人法隻能對人得出表麵的印象,讓自己有所警惕。假如你想決定是否重用此人,還需更深入地了解。古代兵家奇書《六韜》中的識人八法,值得借鑒。其法如下。

試加質問,以觀察其對事物的了解程度。有些人一知半解,仗著口才好,誇誇其談,需要深人探究,方能了解其底蘊。

試加追問,以觀察其即時反應。這時他無法從容編織謊言,容易露出破綻。

派遣奸細,誘之私通,以觀察其忠誠度。

告之秘密,以觀察其品德。小人是不能守秘的,即使隻是為滿足一時虛榮心也會泄密。

使之接觸錢財,以觀察其誠實度。小人抵擋不住利誘,不由自主地會伸出爪子。

以女色誘之,以觀察其自製力。此法主要不是識別君子、小人,而是考驗其有無能力承擔重任。

交給困難工作,以觀察其勇氣。小人麵對困難工作,會認為上司在為他設置障礙,因而心懷不平,口有怨言。

醉之以酒,以觀察其醉後的態度。

用這八種方法考察一番,小人還是君子,就能夠區分得一清二楚了。

2.駁斥小人的歪道理

“黃鍾毀棄,瓦釜雷鳴”,這句古語十分形象地說明,小人往往是舌辯的專家,他們總是鼓唇弄舌,刁難敏於行而訥於言的君子。雖說“義正”方能“詞嚴”,可小人也有他的一套歪道理,並不是那麼容易就“理屈”而“辭窮”的。所以,下麵我們采擷了一些古今明哲君子舌戰小人的精彩實例,以告訴大家怎樣去駁斥小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掌握了雄辯術的君子,必能把小人駁得體無完膚。

第一,以骨氣挫傲氣。《紅樓夢》中有句詩說:“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一些小人大多是會作威作福擺架子的。而其實這些他們自以為驕傲的資本是很可笑很盲目的一些理由,無非是金錢、地位、權勢、美色等等一些外在的東西。如果能拿出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講出真正的道理來也就能把這些人駁倒甚至說服了。

趙、魏、韓三大家族,瓜分了知姓家族的領土後,魏國國君文侯,敦請卜子夏、田子方作他的教師。每次經過段幹木的住所,一定低頭致敬(段幹木是當時道德之士)。四方英雄豪傑,聽到文侯如此尊重賢能,紛紛投奔魏國。從此魏國成為一個強大的國家。

有一次文侯的兒子魏擊在路上遇到田子方,急忙下車,在道旁下拜,但是田子方卻沒還禮,揚長而去。這一下,魏擊就火冒三丈了,抓住田子方,質問說:“普天之下,是富貴值得驕傲?還是貧賤值得驕傲?”田子方說:“這還用問當然貧賤的人可以驕傲,富貴的人怎敢如此?國君驕傲則失去了他的封國,大夫驕傲則失去他的家族。失國的人再沒有國,失家的人再沒有家;像我們這些貧賤之輩,建議不被采納,行為不合主人的要求,那就簡單不過了,穿上鞋子就走,反正走到哪裏都是一樣貧賤。”魏擊一聽十分有道理,急忙向田子方道歉。

同樣在戰國時期的齊國有個類似的故事:

有一次,齊宣王召見顏欣,說:“顏欣過來!”顏欣說:“大王過來!”宣王不高興。左右百官都說:“大王是國君,你顏欣是臣子,大王說‘顏欣過來’你也說‘大王過來’,行嗎?”顏欣答道:“顏欣上前,是仰慕權勢;大王前來,是親近賢士。與其叫我顏欣慕勢,倒不如讓大王親賢好。”

宣王氣得麵孔變色,說:“做國君的高貴?還是你做士人的高貴?”

顏欣答道:“士人高貴,國君不高貴。”

宣王說:“你有根據麼?”

顏欣說:“有!從前秦國攻打齊國,下令說:‘哪個膽敢走到柳下季墳墓五十步內去砍柴,定死不饒’!還有一道命令說:‘哪個能斬得齊王頭的,就封他為萬戶侯,賞黃金千鎰。’這樣看來,活著的國君的腦袋,還抵不上死了的賢士的墳墓。”

宣王聽了一聲不響,悶悶不樂。

第二,以荒唐駁倒荒唐。在秦朝兩代皇帝在位時,有一個人的地位一直很牢靠,他叫優旃,是朝廷中一個善於說噱逗笑的樂人,他的幽默、詼諧成了他的一大法寶,甚至是一大武器。

由趙高沙丘政變後推上朝廷的秦二世皇帝胡亥,無德無才,隻知驕奢淫逸。有一次,他為了顯示自己的皇威,竟異想天開地出了一個主意:下令把首都鹹陽的全部城牆都油漆一新。如此荒唐的政令,誰都十分痛恨,誰又都不敢反對。怎麼辦呢?人們向優旃說明此事,希望他以他所特有的方式去勸導一番皇帝,給大家辦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