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船的某間房屋內,方楚剛有所反應,奈何先前太過於放鬆警惕,再加上身上的傷勢,還沒來的及做出任何動作,身上幾處關鍵位置就被紮上了銀針。
銀針入體,身子一僵,方楚就感覺提不起任何氣力來,跟著身子就無法動彈,心裏瞬間一股惶恐不安升起。
方楚微微抽動了一下喉嚨,發現還能開口說話,隻是身體不能動彈,也沒有其他異樣,那股惶恐不安才稍微減弱一分,似乎對方並沒有取他性命之意。
“旋月姑娘,這是為何?”方楚立刻不滿的詢問道。
“嘻嘻,略施小懲,剛剛你可是弄痛我了,你不知道對女孩子應該溫柔一點的嗎?那有像你這般,剛剛醒過來,什麼也不問清楚,就強行把我拉過去,扣為人質的!”
鈴鐺般的笑聲在房間內響起,方楚聽到對方的理由,又瞥了一眼對方正在輕揉的手腕,居然有些理屈,一時不知道怎樣反駁。
而對方埋怨說話的語氣卻是似曾相識,以前每次他父親欺負他母親之時,似乎他母親就是以這種口吻給他父親說話的。
漸漸的回想起與父母親的在一起的溫馨畫麵,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小姐,他不會是被你紮傻了吧,這個樣子還笑的出來。”喜鵲在一旁看到方楚臉上的表情,好奇的問了過來。
“不會吧,我這幾根銀針,隻是控製他的身體不能動彈而已,難道我紮錯了?喜鵲快快把銀針都拔下來。”蘇旋月瞬間焦急的喊道。
方楚見到身前蘇旋月焦急的模樣,心底無端的冒出:“這女子,怎麼前後變化這麼快呀!”。
這話剛在心底升起,立刻又想起,他母親在他父親麵前之時,似乎偶爾也是如此。
心裏實在搞不明白這是為何?
然而就在這時,喜鵲剛準備來到方楚身前,拔下銀針,後方的王陸原卻搶先一步跨出。
舉刀吼道:“小子,拿命來!”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升至高空,方楚心裏一緊,想要使盡全身氣力躲避,奈何銀針在體,無法提起絲毫力氣。
眼看大刀即將落下之時,方楚眼前一道人影橫跨而出,剛好擋在大刀劈斬下來的路徑上。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炳大刀硬生生的停在了蘇旋月的頭頂之上,幾根長發隨之飄落下來。
“王叔,手下留情。”蘇旋月的喊聲同時在房屋內響起。
方楚一股劫後餘生之感,油然而升,心有餘悸的盯著蘇旋月額頭上的那炳大刀。
“旋月,此人行事果斷狠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不如趁他不能動彈之極,直接了斷他的性命。”
“王叔,在給他一次機會吧,對方願意耐著性子,聽我們解釋,最後也放了我,想來並不是那種恩將仇報,十惡不赦之人。”
“而且,我用銀針控製住了他,他也動彈不得,即使想要對我們不利,也無法做到。”
“可是此人甚是怪異,恢複速度更是異於常人,我害怕要不了幾日他就會徹底好轉,到那時……”
“王叔放心,他的經脈受損嚴重,雖然已經讓我接續了起來,可是卻有諸多限製,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咳,咳!”
就在他倆對話之時,方楚不受控製的又咳嗽了起來,臉色跟著也蒼白了一分,立刻打斷了他倆的話音。
蘇旋月見此,立刻話音一轉的催促道:“王叔,我們先出去吧,他剛剛蘇醒過來,還需要多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