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也是要出宮,一起吧。”木易一臉無害的看著許如雲,許如雲抬眼的瞬間,覺得救了自己的木易,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嗯,好的。多謝恩公。”話音剛落,許如雲覺得自己的臉蛋一定紅得如同剛煮熟的蝦米一般,又低下了頭,木易輕笑著。恩公?矮油,我可是美人的恩公唉,哈哈哈,木易想著開心的當個指路人,許如雲默默的跟在木易身後,自從爹爹去世後,母親另娶新歡,我又太過年幼,家權一時旁落,若不是外祖母尚在,怕是沒有機會見到這樣的王公貴族了,現在應是為人父了吧。許如雲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將煩惱丟到了一邊,木易領著許如雲到了男子馬車宮位處後,兩人便相互告辭,就離去了。
許如雲看著木易離開的背影,心裏頓時感慨:阿爹說的對,這世間是有好人在的。
“怎麼這麼慢,要是衝撞了貴人,可如何是好。”說話的人便是許如雲的繼父洪霞,一副小人嘴臉,七歲的許如雲生父因舊疾複發去世了,留下他和弟弟二人,許母與其父本就是政治聯姻沒有感情,所以對他們也不並關心,之後的幾年就娶了別人,也就是現在許如雲的繼父洪霞,許如雲的生父留下大量財產,由於許母的幹預,所以這筆錢並未落入洪霞手中,所以洪霞就一直使計想拿到手,但是許如雲的生父的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一直到許如長大,這筆錢洪霞也毛都沒有碰到。
許如雲知錯的說道:“雲兒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嗯,回去將家法抄寫一百遍,明日交給我。”
“是。”如雲來到家人身邊後,才發覺忘記問對方姓名了。許慕湊近許如雲說道:“哥哥,你放心,我會父親寬限幾日的。”
“不必了,弟弟。”
“好吧。對了,哥哥,那個送你回來的人是誰呀?”
“你看見了?”
“嗯嗯。”
“我還未來得及問她的名字呢。”
“沒關係的,哥哥,有緣自會相見的。”
“嗯嗯,有道理。我們趕快回家,抄書去。”
“好,我幫你。”
“好弟弟。”
木易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閉目養神中…………
腦海中,冥想著自己現如今的境地,看樣子,攝政王和原主很熟悉,應該多半不是她,人心隔肚皮,還是放在懷疑對象中比較好,朝中六部皆聽攝政王指揮,兵權她自己就有,聖上隻有母族支撐,相府又保持中立,相府?不對,雙方差距如此懸殊,不可能保持得了中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可惜祖母又遠離朝堂,連個毛球都沒打聽出來,害得我現在好被動啊!青龍見木易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皺,開口詢問道:“主子,可是有何煩心事嗎?”
“嗯。”
“屬下願為主子分憂。”木易睜開眼,看著青龍擔心的樣子,心裏想:要是你知道我不是原主,你會不會操起你九尺大刀砍我。青龍見木易看著自己,也盯著木易,那眼神好像在告訴木易,說吧,說吧,我在這裏。
木易摸了摸額頭,說道:“青龍,你知不知道京城裏有哪些地方是做黑買賣的?”
“黑買賣?”車外趕馬車的朱雀聽到後,自覺地把身子向後靠了靠,習武之人的聽力與常人不同,所以車外護衛及侍從們並未聽到。
“對。”
“屬下倒是知道幾處,不過那裏主子是進不去的。”
“奧?為何?”木易一聽有戲,下意識的身子靠近了青龍。“連你也進不去?”
“是的,不過家主應當有辦法。”
“祖母。”
“正是。想當年,屬下知道京城黑買賣的地方還是家主帶著我去,才知道的。”
木易揮了揮手,一臉失望的說道:“沒戲沒戲嘍。”
“屬下愚鈍。”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會說才怪。”
“…………”
木易靈光一閃,對了,還有嚴矢語呀!嘻嘻嘻,這個大寶貝肯定知道,哈哈。
王府
“王爺,他們都是聖上派來的,現在都站在門外,請王爺一見呐。”
“嗯!”
“王爺。”管家深知自家王爺脾氣,於是便準備親自動手轟走這些人,但是王爺卻說:“讓他們進來吧。”
“啊,王爺。”王爺抬眸,“去吧。”
“額……是,王爺。”
接下來紅的,藍的等一湧而入,同時聖上也悄悄扮成小廝站在管家身後,看著寧王的表情,看著她好像很開心看著這群人時,心裏倒是有點不舒服了,尤其是看著寧王輕聲細語和一位素衣男子說話時,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寧王走近一名男子,青衣錦服,黑發微微束起,幾根碎發迎春風拂麵,那人微紅著臉,低著頭,好一副乖巧模樣,磁性沉穩的聲音響起:“你叫什麼名字?”寧王看著素衣男子說道。
很顯然,那名男子也沒有想到寧王殿下會第一個會和自己說話,還問自己的名字,見著天人一般的寧王,不由得結巴的說道:“清……清婉。”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好名字。”磁性的聲音說著自己的名字,臉都要紅成猴子屁股了,低頭做鴕鳥,旁邊的人都要嫉妒死這個人了,自然不敢在王爺麵前放肆了,於是都是一副副無害模樣。
“謝過王爺!!”
寧王傾城一笑,對麵的男子竟然直接暈倒了,一個個都傻掉了,寧王摸了摸頭,自己的魅力這麼大的嗎?管家看著得意的笑著,找人將此人拖下去,帶到房中休息,看見沒,我們家王爺魅力很強大的,沒看見一個個的眼睛都要巴在王爺身上了嗎?王爺招手讓聖上入書房,聖上意會便跟了上去,其他人都散了。
接下來,寧王好像是有事沒事的就挑聖上的毛病,聖上一邊給他研磨,一會兒給他找書,一刻都沒有消停的,但是因為心裏的鬱悶,所以不覺得累了。
寧王看著炸了毛的聖上,反而覺得聖上像隻小貓在像自己撒嬌,不意察覺的笑容爬上涼薄的臉頰,但還是心疼聖上,便說道:“你歇會吧,走來走去我煩。”
“是,王爺。”哼,什麼呀,不是你讓我走來走去的嘛,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不經意間便看迷了,寧王抬頭便看見聖上迷蒙的眼睛,一時頓住,但很快恢複了,請咳一聲,才將聖上的思緒拉了回來,聖上回過神,才發覺自己被美色迷住了,暗恨道:“王爺。”
“恩!”王爺溫柔答道,此時若是管家也在,一定知道王爺此時的語氣與對其他人不同之處。
“王爺對於今日的侍從們很滿意嗎?”
“問這個做甚?”
“奴隻是覺得王爺好像對那個叫沈芷敏的男子很感興趣。”
“嗯!”嗯,嗯是什麼意思呀?是喜歡上了嗎?
“王爺是對他……”
“他還不錯。”
聖上突然覺得有點心酸,明明就是自己送的人給她,她滿意的話自己應該開心才對呀,可是為什麼……
“本王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有個人在身旁伺候了。”
“恩……嗯嗯!”伺候,寧王不會還是個……抬起頭看著王爺,我有點不想讓她……
寧王起身來到聖上麵前,捧起他的秀發,聞了聞,兩人靠了極近,曖昧的氣氛升起,寧王在聖上耳邊說:“好香。”
“你……你……”聖上耳朵紅透了,每個器官感受放大數十倍,後退一點,那人立馬跟了上來,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對立而站,她看著他光潔如玉的臉龐,紅若櫻桃的小嘴,不由湧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他緊緊擁著她,低下了頭,雙手撫摸著她的臉,無視她的掙紮,隻是將唇湊了上去,四瓣紅唇緊貼在一起,男子用雙手敲擊女子的胸膛,可是力量卻微不足道,慢慢的男子停止了敲打!兩個人在默默感受著對方,時間仿佛凝固了,世上的一切也仿佛停滯了!默默的,靜靜地感受著這一切…
半個時辰後
寧王將迷糊中的聖上送出王府。
躺在錦被上的人一直也沒有睡著,看著床頂,強裝淡定的他自以為沒有異樣,但此時臉紅的像猴子屁股的樣子,已經徹底出賣了他。
聖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宮,隻記得離府前,她抱著自己從書房走出,府中的人都在看,她也沒有在意,反而對自己笑,月光朦朧,平日冷言冷語的模樣,在這一刻好似磨平了棱角,變得柔和,看著自己的目光是帶著愛意的,愛意?為何?坐上轎子的自己,還是呆呆的樣子,一雙修長白淨的手撩開了車簾,調笑自己呆呆的模樣,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對自己說道:“聖上看來還是太單純了。”
她認出我了,她…………她是故意的,為什麼要……,那她是喜……喜歡自己的嗎?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我平時,哎呀,我的臉,這可是如何是好呀?聖上看著自己的房間,想著自己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這種感覺,說不好就把自己的把柄交給別人了,想著想著也絕望了,她是什麼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這種事肯定是……哼,心裏好不爽。
就這樣,聖上一夜沒合眼,反而某人睡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