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天成在拿到這個帥令時,內心雖然多少有點詫異,可當回想起李瑁這兩年多來所行使的諸多部署,便也瞬間釋懷。臨走之前他還特意把當初張九齡說的話和李瑁做了一番交代。
不過沒想到李瑁在聽完之後又是哈哈的大笑起來“天成啊!張九齡剛到長安的第一天便來登門拜訪過本王了,他心中想的完美,可就是書生氣太重,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心平氣和的坐到桌麵上來談,那些氏族們若真如他想的那麼憂國憂民以大局為重,那麼當初就不會使出這樣禍國殃民的計策來了……本王說了許多交心話,但是我們張大人死活不信,現在恐怕還在隴西,弘農那邊遊說著眾人吧,也真是難為他了……”
李瑁突然這樣羅裏吧嗦的和自己講那麼一大堆,簫天成猛的也是很吃驚,自己開口說起張九齡不過是順嘴提上一提罷,可李瑁聽見張九齡這個名字時每次都會表現的異乎尋常,還數次都毫無原則的去信任這位張大人。簫天成雖然不知道原因導致的,但內心的好奇是一天比一天重。
“好了,你先去吧,長安的事情有犬娘她們看著,出不了什麼大問題?”“可是殿下,現在這個時期屬下害怕他們會狗急跳牆啊!屬下聽聞那催清風劍術高明,連追命大哥他們幾個聯手都抵擋不住,您……”“狗急跳牆?嗬嗬……天成你想太多了,京師重地,天子腳下,他們再是狂妄也還沒到有這個膽子來行刺本王,你真當聖人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婦人嗎?他老人家要是動起手來可是連親兒子……好了,好了你就放心走吧,本王最近就算出門也會讓犬娘跟在左右的,有她們兩個隱形的高手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喏,殿下您能如此想,那屬下也會安心些,隻是犬娘姐妹性格剛毅,腦子簡單,屬下害怕她們……”“不會……不會……月色都親自教導好幾天了,昨日來請安時都有莫有樣的,你這個當幹哥哥的就盡管把心放肚子裏,本王心裏也有數,就算闖出天大的禍事,有本王扛著,你還怕什麼?”
“殿下說的是,屬下的意思是她們這倆年跟在屬下身邊有點被慣壞了……”“行了,婆婆媽媽的,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才是要緊的事,本王今後還少不了你這左膀右臂!”眼見李瑁說完親自走過來拉拽自己的手牽著出門,簫天成於是也不敢再多說一語。隻好默默的低頭跟在李瑁身後快速的走出了壽王府。
而暗流湧動下的長安城在接下來的日子也是過的非常寧靜,年關剛過李瑁十六歲的及冠大禮因為糧食大戰的殃及於是便草草的在他自己的王府裏舉行,除了寧王和寧王妃一些親朋好友出席外,連李隆基和武惠妃這倆親爹娘都能到場祝賀。
反倒是一些叫不上名號的,李瑁自己也沒啥交集的人物一個個不請自來。於是他壽王爺的成人禮和其他一些皇子比起來似乎變的異常寒酸冷清。
不過冷靜歸冷清但好在這成年禮儀也算是圓滿的完成,李瑁的身份從此便是有了一個新的轉變,而他以前常幹的那些混鬧事放到現在或許也會是成了一個不小的罪狀,反正在完成禮儀後老寧王是千叮嚀萬囑咐的揪著李瑁的耳根子一頓勸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