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白鍾)(1 / 2)

“我把鑰匙給你之前,還偷偷配了一把。”鍾孝勤也自知理虧,一直心翼翼的注意著鍾禮清的動靜,發覺她不話還在生氣時,就開始撒嬌耍賴,“姐,我還受了傷呢。”

鍾禮清耳邊嗡嗡作響,鍾孝勤些什麼她一點兒也沒聽進去,腦子裏隻剩一個念頭:賬本被搶了!

而且還是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

白忱看她表情不對勁,疑惑的走了過來,把她攬進懷裏擔憂的注視著她:“出什麼事了?”

鍾禮清掛了電話,臉上蒼白毫無血色,她沒有再過多隱瞞,把所有事情都對白忱了一遍。

白忱聽到那賬本一直在她手裏時,表情微微一變。

鍾禮清就是怕他亂想,看到他稍稍蹙起眉心就急忙解釋:“我不是不想你報仇,隻是那賬本是我爸的護身符,如果拿出來不隻白友年落馬,我爸也要遭受牽連。白忱,他那麼大年紀了,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她緊張的看著白忱,從來沒有任何一刻這般不安過,生怕白忱會暴躁發怒。

白忱隻是皺眉看了她很久,鍾禮清又低聲囁嚅一句:“而且你眼裏隻剩下報仇,就連白家其他人,你也不放過。白忱,我不喜歡你這麼狠戾的樣子,過去太痛苦了,咱們該有一個好的未來。”

白忱還是沒有馬上回答,鍾禮清知道他這時候想必還在生悶氣,該解釋的她也解釋了,這一切對於思想守舊作風保守的她來很容易理解,可是白忱呢?

他未必能想明白。

屋子裏靜謐無聲,白忱忽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不喜歡那麼狠的我,言下之意,你其實是喜歡我的?”

鍾禮清被他的反應弄得有點回不過神來,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關注點會是這裏,隻是靦腆的笑了笑:“……嗯。”

應該是越來越喜歡了吧?不然為什麼會心疼他,會緊張他,還會為他的安危和將來著想?

白忱滿意的彎起眼眸:“好,我不生氣,但是你要補償我。”

鍾禮清傻乎乎的問出口:“怎麼補償?”

白忱低頭在她耳邊了一句,鍾禮清尷尬的紅了臉:“什麼棒棒糖,我不懂。”

白忱攬在她腰上的手用了點力,嘴唇幾乎貼在了她微涼的耳垂上:“裝傻。”

鍾禮清沒心思再和他繼續鬥嘴,表情凝重的再次抬頭看著他:“白忱,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白友年也想要賬本,可是我們連最有利的證據都丟了。”

白忱順著她的長發,柔聲安撫著她:“噓,別緊張,還有我在,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

鍾禮清所有疑惑都因為他的篤定咽了下去。她以前就是太不相信白忱了,所以才會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惡化難堪,這次她決定相信白忱一次。

***

白忱的辦事效率很高,果然沒兩鍾嶽林就出來了。

隻是鍾嶽林在裏邊吃了不少苦頭,鍾禮清沒想到現在的警察這麼流氓,居然動用私刑!鍾嶽林因為這些年一直在做生意很少運動,身體也大不如前,出來的時候身上的淤青痕跡還沒消退。

鍾禮清被那些傷給刺得眼眶酸脹,鍾嶽林勉強笑著,安撫道:“沒事兒,他們就是一直問我要賬本,我不拿他們也沒轍。”

鍾禮清緘默不語,以至於她忽略了鍾孝勤憤怒看向白忱的目光。

那些人不知道賬本已經不在父親手裏,要是知道拿著賬本的是她,想必這次牢獄之災就該她受才對,鍾禮清對白湛南的憤恨又深了一層,她沒料到一直在自己麵前溫潤謙和的男人,背後居然這麼狠毒。

她不敢想象要是他還醒著,父親更會遭遇怎樣的對待。

鍾孝勤攙著鍾嶽林進房休息。

鍾禮清看了眼身旁的白忱,對他的感激就更加深厚了。她疑惑的追問白忱是怎麼辦到的,白忱隻是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秘密,爸現在出來了就好。”

鍾禮清就乖順的不再多話。

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她心裏的重擔也卸了下去,雖然到現在賬本的下落依舊不得而知,但是她一點兒也不關心了。

白忱等鍾孝勤扶鍾父進屋休息後,才手臂搭在鍾禮清身後的沙發背上,略顯沉重的和她低語:“我把爸弄出來,可是白友年那裏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鍾禮清緊張的看著他,白忱頓了頓,還是出口:“我在美國有個私人農場,爸可以先去那避避風頭。”

鍾禮清怔怔看著他,隻是微微紅了眼眶:“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禮清,如果之前不是你一直堅持不讓爸走,事情不會走到今。”白忱很少這麼嚴肅的對她話,所以鍾禮清可以想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她隻是唇角微微抽動,最後含淚點了點頭。

白忱滿意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眼神微微有些異樣:“你要記住,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最愛你的那個人,這世界上,沒人比我更愛你。”